“你怎麼過來了?”黃潭微笑著道。
“我老遠就聽到吵鬧聲了,他們那一大夥人去村長那做什麼?難不成...你們招惹了他們?”青人問道。
黃潭與花蕪湖對視一眼,後者一臉苦笑的說道:“我們和他們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矛盾。”
黃潭點了點頭。
“唉,那難辦了,這些人全部都是原住民。”青人說著,那堆所謂的原住民已經從鐵匠鋪走過來了,威勢赫赫,好似八面威風的他們果真是如青人所想,仗著為首是村長之威,才敢踏著這般囂張的步伐。
“而且,那個跟在村長旁邊的男人,是村長的兒子,為人囂張跋扈,經常貪小便宜和調戲良家婦女,不止是如我們一樣的外住民啊,連自己原住民的都不放過。就差開刀祭血,做一個村惡霸了。”青人所指的小惡霸,村長他兒子,就是與他們剛剛發生了矛盾的那名打小報告的男子。
一身榮華錦衣,方才也該想到他是村長的兒子了,花蕪湖暗自心想著。
黃潭從他們這幫氣洶洶的人身上移開了視線,環顧四周,發現並不是所有在場的村民都進了他們的隊伍裡,有些開著鋪子,亦或是出來買菜買肉的男女老少;屋子裡偷偷開啟窗戶向外瞄的人,或多或少都帶著懼怕的眼神望著對面,有些甚至怕惹禍上身,付了錢的菜也不顧了,轉身就往家裡走。
“也不是全部人都站他們那邊。”黃潭收回視線,面若無事的說道。
“我在想我要不要也站過去。”青人突然這般說道,兩人忽然一向轉過臉。
“這個...我們也不勉強,按你自己想的去做。”黃潭略有些猶豫,畢竟他是覺得青人和他們站在一邊的,但回過頭來想,認識的時日真的不久,也不是什麼生死之交,還是說出了口。
“.......是的,青醫師。”花蕪湖無奈的附和道。
“我開個玩笑嘛!我也是和你們一樣,是個外住民,這個時候是要站在同一戰線,平時也忍得這般龜孫很久了,經常買藥治病不給錢!”青人憋的一肚子氣在此刻一次過宣洩了出來,這是他們兩個沒有想到的,平時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青醫師,也有像現在這樣怒嗔的時候,略微驚訝一番。
“喂!你們幾個!給我過來!”村長的那個惡霸兒子叫囂道。
其實他們很早就站在了黃潭的對面,可就是不回到他們原先站著的地方,非要站的很後的叫囂來叫囂去,這麼個情況青人盡收眼裡,看的啊是會心一笑,一副科普的腔調和花,黃兩人說道:“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擱在那邊不過來,非得叫你們過去呢。”
黃潭覺得也是一樂,便回答道:“這我是真不知道,確實好奇。”
“我來到這個村子的那一天呢,我也見到過這個場景,當時好像是和畔那家店的廚子,也就是張武清。他呢就彷彿舌戰群儒,一個人隔著老遠的距離和他們對罵。對!就是他們這幫人啦,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面孔,我當時也是驚了一驚,事後覺得應該是張武清的實力太強了吧,他們不敢過去。可到某天我去買東西,那家店的老闆和我說,其實這是他們原住民的一貫作風了,故意呢是讓對方過來,一邊噴罵一邊讓別人過來,待對方真的過來了,就一人吐一口唾沫,這在心理上呢能得到滿足,在生理上呢也能噁心對方。”
“喂!叫你們過來你們聽不見嗎!”那名小惡霸一如既往的叫囂道。
“那次張武清呢硬是不過去罵得他們狗血淋頭,可後來他們還是覺得自己在精神上還是勝利了,真是耐人尋味。”青人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