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載幼年在鄉下跟當地一位告老還鄉的老鏢師學過武功。
入贅之後時常得到岳父加以提點,又跟著黑熊幫幾位武功頗深的堂主互相探討切磋。
他武功不弱卻學的很雜,什麼都懂點,什麼都不精通。
兩人相對而視,警惕注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苟載緩慢挪動著身體,思索著最佳攻擊招式。
焦聰元有心透過此戰深深挫敗趙帥花花心思,看對方腰間別著刀,一努嘴:“你帶著刀,不如咱們兵器上見輸贏。”說著不管對方同不同意,倉哴哴,拔出腰間青鋼劍。
苟載當下是進退兩難,本想著拳腳上替二皇子出頭拔瘡即可,並不像刀劍相拼,不曾想這人竟然動起了兵刃,這是要玩命的節奏啊!
容不得思索。焦聰元劍招已出,開始攻擊。
苟載忌憚對方兵器鋒利,向後縱出,同時已抽腰刀在手。耍開了岳父傳授絕技‘鎮山刀法’此刀法已狠辣凌厲著稱。
當年黃志峰憑藉熟練刀工,力戰黑熊幫八大堂主,這才坐上了黑熊幫主之位,苟載頗得真傳。
他手握明晃晃大刀一揮,刀尖向上的翻起,手腕不停抖動,大刀舞成個銀色光圈,朝著焦聰元直攻而來,雖然去勢不急,但形狀特異,蔚為奇觀。
焦聰元見招拆招,雙目緊緊盯住刀鋒,刀鋒向東,他眼睛跟到東,刀鋒削向西,眼睛也跟到西。
叮呤噹啷,一陣響脆聲過後,便將對方看似防不勝防的招式盡數破解了。
迎面一刀再次砍來,身子略閃,唰地青光一閃,倏地向前一送,長劍疾向苟載當胸刺來。
刺啦!苟載躲閃之際,外袍還是被長劍劃開,露出袍子之內薄鐵輕甲。
他身為黑幫之主,生怕被人陷害暗算,是以多熱的天,都穿有薄鐵護胸甲以防萬一,長吁口氣,有驚無險。
圍觀旁人大聲叫好,苟載面紅耳赤,頓覺臉上無光,好小子,有你的。不找回面子誓不罷休。
握緊刀柄,兩人相隔約莫數米,他加速奔騰,猱身直上,大刀猛砍,將鎮山刀法凌厲霸氣勢頭揮灑而出。
焦聰元嘴角上挑,毫不為之所動,待得刀刃距他胸口已不及二尺,已然感到刀氣之時,一個倒縱步退開尺許,橫劍封擋。
隨之快速回劍,一招快似一招,招招劍路難以捉摸,靈動有若有魂,所攜的威勢直接逼得苟載節節後退。要待搶攻,已經不行,勉為支撐。難為他所學之雜,怎能敵得過深得青山武學真傳的焦聰元。
嚴峻光看出依此下去苟載必敗無疑,趙帥勢必臉上無光,嚴重的話沒準調來護衛軍,到時難以收場,喊道:“二位旗鼓相當,就此罷手。”一面說話一面拔出長劍,躍入場中。
抬劍使出本門變幻奇妙的凌霄雷霆劍勢,擋開焦聰元劍峰,鐺啷聲脆響,跟著伸腿似電踢開苟載刀背。
虛晃兩劍分別向兩人胸前分刺一劍,將兩人拆開。
二人一呆臉色大變。嚴峻光:“無冤無仇,難道你們非要鬥個死活才肯罷休?”之舉引來眾人齊聲喝彩。
趙帥看出苟載不行,也覺差不多了,攔道:“罷了罷了。焦兄功夫讓人欽佩。”滿懷感激看著苟載:“刀法不錯,世間少有。”
不愧出身皇家,久經政務,輕描淡寫兩句話分別將二人都誇了。
苟載聽言臉上沮喪之色頓消,變為洋洋得意。
趙帥下人提醒該撤了,書院較皇宮近,圍觀人多,再糾纏下去會傳入宰相和聖上耳裡。他眼光尋了遍慕容嫣,不見人灰溜溜地乘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