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帥府中回來的黃志峰,第一時間得知了幫眾在亮玉河市場受傷的訊息。問清楚緣由,罵了幾句。喚人從內堂叫出女婿。
苟載當了宰相義子,實在歡喜,多飲幾杯。回來後直接回屋睡覺,哪知躺下不到一個時辰便被叫起,心中不願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個倒插門。
黃志峰見醉醺醺的苟載,氣不打一處來,不管他當下是不是什麼狗屁宰相義子,忍不住劈頭蓋臉狂罵道:“你他媽的還有心思睡大覺,知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苟載被岳父突如其來的發怒,嚇的酒醒了一半,搖頭表示不知。
下人告訴他幫眾在市場打鬧原委,他不足為奇,大大咧咧道:“沒什麼大不了,又沒打死人,就算打死了給兩錢搞定。”
苟載剛說完,黃志峰怒罵:“放你媽的屁。我懷疑你媽和你爸是不是近親結婚,生下你個大傻嗶。以為還像以前似的花錢了事,鬧到了上面,你去當替罪羊,老子不去。”
苟載陪笑著:“父親別生氣,我說的不對。”心裡回顧往昔,自從來到他家後,被罵實屬家常便飯,甚至有幾次跟媳婦言語相沖,對方隨手不管拿起什麼東西,就往他身上招呼。
每天給媳婦洗腳,對這父女可謂是鞍前馬後小心伺候,可他們卻從沒拿自己當人看過。
他暗中發狠老東西等著早晚讓你好看。
脾氣發過黃志峰也覺適才言語太重,畢竟現在這小子身份和以往不同,將來沒準會大有出息。隨即換了口氣:“我將幫中大小事務交你管理,便是對你絕對信任,希望能上上心,多管理屬下。別老給我惹事,真要引起眾怒,會連累咱們全家的。”
苟載只顧點頭:“對,對父親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嚴格管教他們。”停頓會見黃志峰不說話,問道:“我是不是去看看受傷的白堂主?”
黃志峰嗤之以鼻:“活該,竟逞能,碰到硬茬慫了。長長教訓也好。眼前準備回請宰相事宜,到時叫上你那位伶人作陪。”
苟載會意:“謹遵父命。”
烈日炎炎,連空氣中也夾雜著悶熱。趙升在府中焦急等待著什麼。
不一會派出心腹回府,趙升得到彙報,眉頭擰在一起,心中奇怪戶部侍郎張廷有兩處宅院,要賬之前已經賣出,竟已三千兩的低價賣給了御膳房副總管董賢。
要知道這兩處宅院市面價格可達二萬兩,他這麼做為了什麼?單純巴結董賢。
區區御膳房副總管僅有的權利,便是進貨採購,難不成張廷想打通這個渠道從而高價將貨物賣給宮內。沒聽說他名下有什麼供貨產業。
趙升思索良久沒想出個所以然,這段時間要賬正如岑本所料不照原先那麼順利了。
只有寥寥數個侍郎,經過掌握確鑿證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說下還了部分款項,這點錢對空虛的國庫而言只是杯水車薪。
若不追回胡名堂欠款,莊旭這個硬釘子拔不下,後續也會收到阻礙,看來對付這種人得想點辦法了,面對幾個問題,他當下是焦頭爛額。
五天後黃志峰迴請宰相,黃府上下早早便已忙乎,他命人將府中大門敞開,中間鋪設紅毯,兩邊擺滿了花籃。
周圍鄰里街坊誤以為黃府變成了營業場所,開門迎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