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目標?”
“先賺個一千萬兩。”徐丹說時嘴唇有點哆嗦,心情顯然激動,好像錢已經揣進了口袋,雙手打著節拍,輕唱著:“信徐哥得永生,跟著徐哥混,天天喝大酒。”
郝新越聽越覺他有點不正常,起身說:“明天再來,當下有公務告辭。”和雷震安出得藥堂。
徐丹看出他們不信,對著兩人身影喃喃自語:“今天對我不理不睬,明天讓你們高攀不起。”
第二天,天色剛矇矇亮,雷震安便叫醒郝新要去看熱鬧去。
郝新睡眼惺忪看看窗外,懶懶回他時辰還早,再睡會。
雷震安一心惦記徐丹說的好戲,那有心思睡回籠覺。心裡像是爪撓,坐站不安,好容易等到郝新起床,洗漱妥當,急忙催促快出發。
二人匆匆吃過早點,便來至本草堂前。卻見大門緊閉,雷震安上前用力拍門。
咚,咚。
屋內徐丹吼著:“大清早的,誰啊?有病啊。”
雷震安:“官府捉姦,再不開門,撞門了。”
徐丹:“捉你妹啊。”
雷震安來氣,拍的更用力,連帶著腳也踢踹。
“來了,來了。別敲了,門壞了。”
徐丹穿著睡衣披著外套,滿臉倦容,見到兩人,努力寄出一絲笑容:“我當誰呢,進來吧。”說著打了個哈欠,“來的太早,好戲還等會。”
雷震安:“好戲不怕晚。”
這一等,便是日上三竿,臨近午時。徐丹推醒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雷震安,“差不多了。”
雷震安:“一上午都沒個人。”
徐丹:“被對面騙去了,一群愚民。”
這時門外響起鐺啷!咚咚!嘀嘀嗒嘀嗒,鑼鼓聲響。漸漸而近。
“兄弟們,好戲開演。”三人快步出門。
街道先是七八人的樂隊,打鼓吹喇叭,朝堂號而來。樂隊後面跟著十幾個鄉農打扮的人。
有兩人抬著頂竹竿做成的簡易小轎,上面半坐半躺個十七八歲年輕人,像是重病纏身。
領先一個老頭約莫六七十歲,滿臉褶皺,手捧大紅色錦旗。見到徐丹,疾步衝至樂隊前方,激動高喊:“徐大仙人,可算見著你了。”說著作勢要跪。
徐丹趕忙攔住,“大爺萬萬使不得。”
樂聲引來周圍百姓,有些人從對面醫學館走出,連周芳也被吸引而出。
老頭對著圍觀的人,開始大賣力氣講解徐丹如何醫術高明,治好自己二十多年風溼老腿。
雷震安一笑低聲:“老套路,他上次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