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新腦中飛快算賬,當下賞金共有一百五十兩黃金,能在帝安城買個大宅院。
兩人衙門當差月錢穩定,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能接大哥過來享福,比崇仙山鎮子舒適多了。
小官看出兩人顯然心有所動,趁此添油加醋:“衙門當捕快能學到不少刑偵本領,學會了刑偵,加上二位身手,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必定官至捕頭,而後便是縣尉,縣丞前途無可限量啊。”
“好,我們去。”雷震安不等郝新賬目算明白,一口答應。
在他們談論同時。
二皇子趙帥從宰相府後門進入,由門人帶著穿過幾條長廊,來至相府後花園。
園中佔地廣闊,有處大湖,幾座高低不等的涼亭散佈在湖水四周,極是錯落有致,當中有一座壓水拱橋直通池心。
賈檜沒在涼亭,悠閒地坐在岸邊,見到趙帥起身施禮:“二皇子來了。”
趙帥嘿嘿一笑:“我說舅舅,現下不是朝堂沒必要行禮。”
賈檜屏退了侍女,端起桌上的茶碗咂咂了幾口,放下茶碗,慢悠悠拿出手絹擦淨鬍鬚上沾著的水珠,“聽說你最近輸了幾場馬球。”
提起此事,趙帥氣不打一處來,嘟嘟囔囔抱怨半天。
趙帥對馬球遊戲酷愛至極,時常組織城內官二代,富二代,各國商人舉行比賽,比賽帶有彩頭,數額不少。
他自己專門建有馬球隊。
隊員待遇極高,每月俸祿基本和朝中正二品官員相等。
不光如此,趙帥還給隊員們分了宅院,贏球有大額獎勵。隊員們基本人人三妻四妾,進出豪華香車。
或許是待遇特好的緣故,他們只顧享樂,不再拼命,疏於訓練。最近幾年基本沒給趙帥贏過賽事。
氣的趙帥是又打又罵,那也不管用,該輸照輸。
賈檜面色嚴肅地道:“火燒眉毛了,馬球放一放。”
趙帥沉默半響,突然間一笑,“我知舅舅意思,明年冊封趙升為太子麼。早著呢,有的是時間搬倒他。”
賈檜望著這個不爭氣的外甥,緊鎖眉頭,長嘆口氣:“事不宜遲。等到冊封太子儀式過後,君臣之名已定下。那時在做什麼,事事被掣肘。”
趙帥:“舅舅意思?”
賈檜頓了頓面色冷然道:“你可知陳輝?”
趙帥毫不猶豫憤怒道:“老不死的,我早晚收拾他。”
陳輝,帝安城禁軍首領。自小沒讀過什麼書,粗人一個。早在趙晨做王爺時便跟隨東征西討。
戰場上勇猛過人,只要開戰不要命似的衝鋒在先,數次要不是趙晨相救,陳輝差點死在沙場之上。
陳輝懂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對趙晨忠心耿耿,心中只認這個皇帝。這也是為什麼提拔他當禁軍首領原因。
陳輝跟趙帥之所以結仇,源於一次馬球隊有個主力隊員犯了宵禁。被值班兵士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