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新暈倒後一直昏昏沉沉。一會好似體內都在火爐中烘焙,汗出如雨下,口乾舌燥,一會又像墜入了冰窖,全身血液都似凝固成冰。
如此熱而復寒,寒而復熱。
腦海中時時幌過後廚眾人身影,大家對他噓寒問暖,關心之極。
時而又出現各種各樣身穿長袍人影,有醜的俊的,高的矮的,冷嘲熱諷,紛至沓來,這些人忽然不住對他拳打腳踢,口中怒罵小乞丐臭要飯,不配待在崇仙派。
郝新只想大聲叫喊,偏又說不出半點聲音。只能拼命地跑,不知跑了多久。
突地面前又出現個婀娜多姿的少女,恍恍惚惚之間,這少女貌似趙冉,一張秀麗美豔的臉龐,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凝視著自己,緩緩道:“採藥許久不回,遇到什麼危險?快回來,我等你。”語音中充滿了關心之情。
郝新心中一動想要拉住少女的手,想告訴她,我就去找你,眼看就要握住對方白嫩如玉的手,瞬間那少女消失不見。
如此胡里胡塗的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朦朦朧朧眼前感覺有時光亮,有時黑暗,似乎有人經常喂他喝湯飲水,湯水有時香甜可口,有時辛辣刺鼻,卻不知是什麼。
一日額頭上忽然感覺到一陣絲絲涼意,鼻中又聞到好似米粥香氣,慢慢睜開眼睛。
面前一位鬚眉全白,精神飽滿,雙目爍爍的慈祥老者。左手端著熱氣騰騰大米粥,右手拿著湯勺,正要準備喂他吃粥。
老者見他醒來,也不說話,只是一直微笑。
郝新端詳好久終於認出老者:“是你。”
正是帶郝新到崇仙派的常子興。
常子興從小生長在崇仙派,對於採露珠和採藥過程再熟悉不過。
他也經常去採取露珠,用於釀酒煉藥之用。
這次出門走在半路看有人倒在路邊,走近觀瞧原是一年半前領到門派的小乞丐,急忙搭起脈搏探鼻息。
此時郝新已是氣若游絲,救人要緊,常子興顧不上再去採藥,急忙把他背了回來。
“好點沒有?”
郝新慢慢從木板床下來,剛站起身子,雙腿邁步只是稍稍一動,四肢內臟中便似鋼刺猛紮下,痛楚難當。忍不住“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咕咚!人又倒在了床上。
常子興白眉皺起,輕嘆一聲,說道:“你昏迷四天,我每天給你傳輸內力,原以為就此能好,沒想到啊!”
郝新聽到自己昏迷了四天,不敢相信,問道:“老伯我到底得了什麼病?之前好好的。怎會一下子昏倒了?”
常子興反問是不是吃了什麼補氣增生的藥物?還喝了大量露水?
郝新心下奇怪吃了顆何首烏,可並沒有喝露水。
猛然間想起那天倒地後,口乾舌燥,迷迷糊糊隨手拿起水便喝。
水中絲絲甜意,特別清涼與平時所喝的水不太一樣。難道是露水?當下把這些情況告知。
常子興聞言驚歎道:“大半袋的露水?怪不得體內氣息如此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