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澄沒有搭理這榆木腦袋的邏輯,自顧自講吓去:“我想說的是,出於某種巧合,我在初入梵拜厄王都時遇到了一個……不開眼的傢伙。”
“你已經殺了勞工幫的人?”老沃克臉色陰沉下來。
“那傢伙是社稷幫的徵糧人,就是剛才我們提到的米尼恩,社稷幫徵糧人。當然,現在已經是一個死徵糧人,”甄澄笑著轉過身來,對法爾梅先生眨眨眼睛:
“由於牽扯到一些私人的矛盾,我們拷問了這個傢伙,直到他連尿過幾次床都交代出來。
然後,有意思的地方來了。
這位三十九區的負責人,曾經在三年前私自跑去隔壁四十一區,殺了一個勞工幫私自倒賣糧食的幫眾。”
“你說……三年前?!”老沃克大吼一聲,拍案而起。
這動靜鬧得太大,以至於菇蔦廳的大門被突然推開,守在外面的一隊帶刀女伎就要衝進來。
蓋莎女士忙起身抬手製止,並示意她們全部退下。
至此,五個人全部起身。會場的氣氛變得越發微妙起來。
法爾梅先生沒吭聲,因為他注意到甄澄用了“私自”兩個字。他大概想到了甄澄想要幹什麼,就是想不明白這為貴族小姐打算怎麼說服老沃克相信她的胡扯。
雖然老沃克屬於四人中最不長心眼的,但法爾梅先生三年以來也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埋藏線索,從未想過明站出來忽悠人。
畢竟一句話說錯,就成了不打自招。
“是啊,三年前,”甄澄從容地嘬了一口茶,長長吐了一口氣。在老沃克心裡貓爪得極限就想開口催促卻尚未開口的那一瞬,徐徐說了下去:
“三年前,私賣糧食,四十一區,更多的不用我提示了吧?”
“人呢?”老沃克神色變得陰沉起來,面色不善地看向法爾梅先生。
“這事是徵糧人米尼恩自己乾的,法爾梅先生並不知情,你沒必須要這麼看他。至於米尼恩本人……
我剛才說了,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為了解決這些不愉快,米尼恩先生愉快地獻出了自己的性命。”甄澄舉起茶杯對老沃克致敬。
“死無對證麼?”老沃克冷笑,拳頭上卻是青筋崩裂:“是人話就直著說,別學那木堡裡的娼人一樣拐彎抹角的。
你這是明擺著威脅我,告訴我人是法爾梅先生殺的,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兒就這麼了了是吧?
要我匠藝幫被欺負到頭上還要感恩戴德,你……好大的臉啊。”
“呵~”甄澄莞爾一笑,被人著這鼻子罵也毫不動怒:“沃克先生這還真是誤會得太深了。本小姐可沒有那種強迫別人忍氣吞聲的惡趣味。
我找你們四人來,便是帶著誠意收服你們為我辦事。如果明知道無法得到信任,最後只會看著你出工不出力或者背後捅我一刀,那我何必還要請你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