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秉被帶回去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
檢查的結果並沒有讓她知道。
“怎麼了,你臉色這麼沉重的?”帶喬秉回來的安司隊員看著隊醫臉色不大好,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隊醫道:“這孩子內傷很嚴重,最好還是送到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我這裡畢竟條件簡陋。”
“內傷?”安司隊員驚呆了。
隊醫點了點頭:“沒錯,不過這些內傷積沉許久了,已經轉成了慢性發作傷……”
他聲音頓了下來,嘆息了一聲。
“不太好?”
隊醫點頭,挺心疼那孩子的,也不知道哪個喪良心的,竟然忍心對這麼一個小孩子下手。
“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治癒,只能慢慢的維護。”
任憑是誰,都不願意本來一具健健康康的身體,最終變成要用藥維持才能好的樣子。
那樣太辛苦,且也折磨。
年輕時或許還好,老了,只會是一堆的問題。
“而且,這孩子的耳鼓膜受損嚴重,很可能以後會影響到聽力,出現一些聽覺問題。”
隊醫的話,一點點敲擊在安司隊員的身上。
喬母打在喬秉耳後的那一下,他們可是看到了的!
“該死的!要是我們早一點過去就好了!”
隊醫卻搖了搖頭:“早一點,可能也改變不了什麼,和她體內的傷一樣,她的耳鼓膜有積沉傷,應該是反覆遭到重擊,並沒有足夠的時間自愈,最後積累下來成了重大傷害。”
安司隊員紅了眼。
可隊醫卻說出來一個讓他更難受的訊息:“另外,身體的傷,可能總有辦法治癒,但心理上……恐怕很難。”
“心理?”安司隊員看著隊醫,疑惑不解。
“她現在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應該跟她的生長環境以及生活遭遇有關係,她……似乎沒有感受過善意,以至於對一切外物都充滿著敵意與破壞慾。”隊醫說道。
安司隊員卻並不大相信:“不能吧?她是很乖巧的一個孩子啊……”
“藏在心裡的東西,和外表所表露出來的自然是不一樣的,孩子是個好孩子,但……還是多做準備吧!”隊醫拍了拍安司隊員的肩膀。
這種情況,喬秉的父母肯定是不適合繼續做孩子的監護人了。
安司隊員愁了,他這會兒上哪給兩個孩子找合適的監護人去?
倒也不是沒有想過喬秉的其他家庭成員。
倒是父母都這樣了,其他家庭成員?
他對這個持有很大的懷疑性。
但他還是去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