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白說起來的時候,聲音止不住哽咽,抱著膝蓋坐下,將頭深深的埋下。
“老師,你說他做錯了什麼呢?就算真的有錯,那也是我有錯,是我不知廉恥的勾引他!也是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無端承受流言蜚語,甚至這些流言蜚語,還是他父母親自來學校錘實鬧大……
原本,他應該有快樂光明一生的。”
王敢當初,確實沒有接受靳白。
雖然他不覺得兩個性別一樣的人,就真的不容世俗了。
可不覺得是一回事,甚至連支援都是一回事,這都不代表他喜歡啊?
只不過,他確實動搖過。
因為靳白的出現與靠近,是他這一生,唯二得到的短暫溫暖。
他很貪戀溫暖。
越是深處於寒冷黑暗,越是貪戀。
他曾聽花繁大佬說過,這世間無論有多少陰霾奸險,總有一縷陽光是為了溫暖你而來到人間……
他相信了,也在等那縷溫暖他且只溫暖他的陽光來到。
可一直到他帶著靳白回了一次家裡,一切都變了。
明明是父親讓他多交一些朋友,如果有玩的好的朋友,就可以帶回家裡……
他帶了,他卻指責起他,絲毫不顧及自己還在同學面前,就動手打他。
呵!
父親總是怪他孤僻,不交朋友,以後得路會走不寬也走不遠。
可卻從來不想想,哪一次他交了朋友,不是被他各種挑剔?
什麼家庭不好,什麼學習不好,什麼未來的選擇不好……
呵,父親哪裡是想他交朋友?無非是想他出賣色相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