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秉進了904,直接無視了張旁幾個人望過來的目光,去廚房燒了點熱水洗手。
足足洗了十六遍,所有的熱水都用完了,她才停下來。
薄望看著喬秉的手,若有所思,神色微暗。
張旁則是在一旁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要不是那天看到了這姑娘的邋遢樣,還以為這是個多有潔癖的人呢。”
他的聲音不大,可在屋裡這麼大點的地方,嘀嘀咕咕也還是能聽的清一二。
“髒了就洗洗,跟我邋遢不邋遢有什麼關係。”喬秉抽了一張洗臉巾,慢慢的擦著手:“邋遢的人就不能洗手了?還是洗手的人就不邋遢了?”
她很討厭這種固有標籤的認定,彷彿一個人只要做過什麼事,展現過什麼形象,TA就必須一直繼續保持下去才行,半點不能更改,半點不能有所出入。
若不然就是虛偽做作,人設崩塌。
張旁沒想到自己偷偷吐槽的話,會被正主聽了去,多少就有點尷尬。
於是他梗著脖子,嘴硬道:“誰說你不能洗了,你對號入座什麼?何況正常人洗手,誰像你那樣,一遍又一遍的……”
不是裝的體面是什麼?
這句話,他在薄望的冷眼之下,自動消了聲,但後面仍舊還是忍不住嘀咕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扒屍體去了呢。”
“你還別說,我還真的是扒屍體去了。”喬秉冷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介面。
張旁:……
這姑娘怎麼耳朵這麼尖?
而且,能不能不要把扒屍體這幾個字眼,說的那麼明媚燦爛?
你都不害怕的麼?
他有些詞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覆的好。
加上薄望在旁邊一直拿小眼神殺他,他頂著壓力也不敢隨便開口了。
可喬秉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的樣子:“你們薄隊長都要喊我一聲學姐,你確定這麼沒禮貌好麼?”
“啥玩意兒?”張旁直接懵了:“我們隊長怎麼可能叫你學姐?你叫他叔叔還差不多……額,不是我的意思……”
張旁含糊半天,也沒找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把剛剛口快的話給找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