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仍舊問了一遍孫波的事情。
負責人倒是知道的多一些:“孫波這個人,有點遊手好閒。”
提起孫波,負責人也有些忍不住皺眉:“這人本事不大,口氣卻是不小,人緣不太好,偏他自我感覺跟誰都能玩得好。
實際上,同事業主都對他有意見,投訴舉報過好些次。”
“既然是這樣,又為什麼一直沒有開除呢?”薄望面無表情道:“你們這小區的檔次在北城也算數一數二的了,管理制度方面應該很嚴格啊。”
負責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這不是,啊……我們老闆心善,想著要是開了他,那不是斷人活路嘛。”
他扶了扶眼鏡,目光有些飄忽:“現在這個大環境您也應該知道,工作不好找,錢難賺……”
“我看你是想被管穿管住還供飯。”薄望冷冷的打斷他,拿出證件晃了晃:“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負責人嚥了咽口水:“知,知道,北,北刑隊薄隊長。”
“知道你還在這兒跟我玩小心思?”薄望板起臉的時候,有一點點兇相:“要不要我先請你喝個茶,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不,不用……”負責人連連擺手後退。
薄望道:“說實話,懂麼?”
“懂,懂了。”負責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敢在隱瞞。
孫波十有八九是犯事了。
也不奇怪,那樣的人,能幹出來啥好事。
“這個小區剛建成的時候,請了一個施工隊過來修人工魚塘,結果因為工程事故,施工隊的兩個人在魚塘試存水的時候,在裡面觸電身亡了。
其中一個是施工隊的小隊長,也就是孫波的父親。”
負責人一五一十的說了:“我們老闆也是沒辦法,這些年陸陸續續賠了不少錢封口,今年年初,孫波的母親要求我們老闆給他安排個工作,要體面輕鬆來錢快的……”
所以孫波無論做什麼,都沒有人太管著。
說是來工作,實際就是混混日子,陰正言順的訛錢拿封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