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暖徹底癱軟在他懷裡不省人事之後，他緩緩伸手，用指腹擦掉了她眼角未滴落的淚水。
然後將她朝身旁的女保鏢遞過去，“將夫人送到車上去，給她打一濟鎮定藥，然後命醫師從她身上取點血。”
安頓好母親之後，他這才折返了回去。
室內，衛亦辰跪在地上，他不敢動女兒的屍骨，雙手無措的落在她慘白的臉上，眼眶裡不斷滴落豆大的淚珠。
季流年站在一旁，同樣面色沉痛，眼眶含淚。
許青春靠在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冷寂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這才踱步上前，伸出右手搭在父親肩頭，啞聲道：“爹地，您先跟岳父岳母出去吧，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衛亦辰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伸手就要去撈地上的衛子諾。
“不，諾諾沒死，我的女兒沒死。”
冷寂見狀，連忙制止了他，“爹地，媽咪昏死過去了，您去看看她吧。”
衛亦辰置若罔聞，眼裡心裡只有女兒，躺在血泊中已經斷了氣的女兒。
“老爺要收人命，為什麼不將我的命收去，諾諾才二十歲，她的生命等於剛剛開始啊，老爺怎麼能這麼殘忍，他怎麼能這麼殘忍？”
冷寂緊扣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地上的衛子諾，朝著門口低喝道：“生子，阿七，進來將衛先生拉出去。”
門外閃進兩條人影，眨眼的功夫，生子與阿七就立在了衛亦辰的身後。
兩人也不墨跡，一左一右架著他就往外面走。
沉寂在喪女之痛裡的衛亦辰哪是兩個訓練有素的練家子的對手，雖然不斷掙扎著，但，還是被他們輕而易舉的給拽了出去。
季流年擔心許青春也受不住，半摟著她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