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就是人,不可能突破生殖隔離與返祖現象,既是人類又是動物。
如果有。
那和活見鬼沒有區別。
空氣裡充斥著荒誕恐怖,喚醒了內心深處來自基因的最本能的恐懼。
男人黃金色的雙瞳在黑暗中折射出瘮人的光,如某種嗜血的野獸——
“我也是他債主。”
外溢的資訊素還沒流露多少,混混們就感到激烈的窒息與胸悶。
有幾個開始跪在地上口鼻流血。
這人到底是什麼級別的apha!?
怕是再留在這裡,肋骨就要斷了。一幫人也顧不上報仇,趁著還有命,狼狽逃走。
終於安靜了。
花雲斂面色陰沉淡漠,發間的花豹耳朵抖了抖,粗壯豹尾如鋼鞭般打在地上,帶起滾滾煙塵。
他回身拉開車門。
昏迷的陳望單薄脆弱,軟綿綿躺在真皮靠椅裡,罕見地沒那麼一身牛勁惹人煩。
不知道他哪惹出那麼多禍。
自己又為什麼莫名其妙幫了他?
花雲斂垂眸盯他一會兒。
尾巴尖尖繞過來,壞心眼的使了點力氣,戳了幾下陳望嘴角的淤青。
惡劣地問:“哥,痛不痛?”
沒反應。
花雲斂眯眼。
暈了又怎樣,憑什麼不回應他?
長臂一展就將人從副駕撈出來,在月光下抱住他,俊臉淡漠至極——
“那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吧,哥。”
陳望做了個很清晰的夢——
高中時,因為成績優異,他以特招生的身份來到中心城一個貴族高中念書。
在繁華廣闊到無邊無際的中心城,十幾歲的少年一顆心空茫茫的,無處可依。
他像是誤入珠寶箱中的一顆沙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