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耳不聞,任由堂主罵著,嘴角一直的安然淺笑再演不下去了。
淚若霜雪,涼過鬢角兒,心已寒。
二爺就坐在床邊兒,看著他旁若無人的樣子,皺緊了眉。
一個人真要尋死,是攔不住的。
“她不在,你要替她盡孝,照顧她的父母。”二爺垂眸,神色有些空,似乎連自己也不清楚這樣的話能不能勸住他。
果然。
“我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了,還去照顧她的父母?”他躺在床上,笑得蒼白苦澀,滿是嘲諷。
這樣的話,只有少爺和阿陶才聽得進去罷了,他們自有胸中一番道義。
他不同,只想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而已。
很簡單,就只是在一起而已。
只是很怕一個人而已。
或許這樣不好,或許這樣可笑,或許這樣幼稚,或許這樣不孝,或許這樣衝動,或許這樣令人不齒…
這天下人從未愛過他,他又何必為了天下人負了她。
說好了相愛到老,就該要生死相依。
她做這一身喜袍的時候,心裡該是多麼歡喜與期盼著他能回京。
“是我不好,回來晚了。”
他看著床賬,似乎感覺不到身上的傷痛,唇上沒有半點兒血色,扯著嘴角苦笑時硬是裂開了幾道兒血絲。
眼淚順著眼角兒滑進鬢髮裡,一淌起來便止不住斷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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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只是想當面和你說一句:生辰快樂。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