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扶著他進了將軍府。
董副將把那三位將軍給綁了,跪在院兒裡。二爺緩步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他們都被堵住了嘴。
正好,他也不想聽狗叫。
二爺抬手將董九涵腰際的佩劍抽了出來,在地面兒上來回劃了兩下,隱現火花。
眼前跪著的三人怒目圓睜,掙扎著撕啞著,又偏偏發不出聲音來。
雲磊挑唇冷笑,似乎看出他們的心裡話;沉聲道:“既然活膩了,那就送你去死吧。”
下輩子,做牛做馬,任勞任怨,服侍我兒,向他懺悔。
中間兒的這位,一下就激動了起來,似乎不敢相信雲磊真的敢下手殺了他們,掙扎著想起身,卻被董副將踢中膝蓋,跪了回去。
二爺一抬手,利刃刺進右邊這一個年近三十的低階軍將的肩頭、後背、腹部。這是大將軍家的小將軍啊,一家人嘛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
壞事兒都一塊商量著,現如今報應來了,也該一塊承受。
“看著你們這一副恨我入骨又無奈我何的樣兒,真是大快人心。”二爺冷聲道,隨即丟了劍,一字一句道:“五馬分屍。”
董副將扶著他,不理會身後聲聲嗚咽掙扎,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二爺。”董九涵道:“朝裡那幾個與您不和的文官武將都收了訊息進宮告御狀了,咱們…”
“進宮。”他道。
董九涵扶著他上了馬車,親自駕車,使得平穩些起碼不讓他再有顛簸之苦。
進宮時,正好是皇帝聽完了那些人的奏稟時。縱使瞭然於心,但總歸空口無憑,還得讓人去宣雲磊進宮一趟。
實在不知分寸,弄了這麼大事。
誰知他竟然自己進了宮,倒是頗有主見。一進殿,幾人便言之鑿鑿地指認辱罵了起來。
皇帝眸色深深,打量著雲磊這一身的血跡與傷口。
雲磊推開了九涵,當下就跪了下去。自請廢除王爺封號,請陛下收回兵權。
“臣多年戎馬,為天朝死而後已在所不惜,上不負君恩下不負黎民。”
“當年遠征西北,血戰沙場也不曾皺過眉頭;不曾想,一次又一次地險些死在同僚手中。”
未等雲磊說完,一旁不開眼的狗急跳牆打斷話語,急道:“你遇刺是你命中劫難,與將軍沒有干係,何必言語誅心!”
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拿出了證據你承受的住嗎!”雲磊高聲一怒,冷眸一掃,那人便被他的氣勢給鎮住了。
“朝中武將真要深究,算算也有大半。我拿出了證據,你們還有活路嗎?傷的是國本,苦的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