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位雲二爺啊,生的丰神俊朗,一派英才之貌;在外頭,雲二爺的架勢可是足足的,在家中雖然和兄弟們鬧騰但也有長兄如父的樣子;八軍隊伍裡更是個個都怕著他,往邊上一走,小爺們說笑的臉立馬就收緊了!
這番回京,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唯獨對姐夫的一名小女徒甚是例外。三天兩頭的戲弄人家兩句,剛開始還算有禮,這一熟悉了就越來越沒個度。
楊九也不知是老實還是傻,不管二爺怎麼戲弄怎麼欺負,都傻傻樂著;有時候還得好好的哄著那位爺,半點面子也沒有了。剛開始只覺得她是崇拜二爺,這看久了,大家都覺得二爺胡鬧了。
這不,長姐趁著空閒,給他做了一身灰銀褂子,打著銀絲線,在日頭底下絲絲縷縷地閃耀著,好看極了。
他早早的便進了園子找那小女徒,神采奕奕道:“九饢,過來看看你家爺的新衣裳!”
自打半月前,楊九在院子裡“偷吃”甜饢,腮幫子鼓得不亦樂乎,被二爺給瞧見了就給她起了外號叫“九饢”;至此就在也改不了口了。
二爺就是喜歡這麼稱呼,看著楊九一副白白胖胖,傻乎乎的啃著甜饢,他就高興。
楊九一抬眼見了他,心中歡喜跟著眼中也一亮,對他一本正經道:“二爺穿什麼都好看!”
二爺自個兒生的俊俏,打小被誇著誇著就習慣了。但現在可不同了,他什麼事都願意和楊九說道說道,聽著楊九誇他,這心裡就是比別人誇讚更讓他得意!
他一掀褂擺,得意道:“迷上爺了吧~”
楊九甜甜一笑,仰著腦袋問:“院慶過了,您不準備參加典藝日嗎?”
還有半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典藝日,是滿城學子們煮酒論文的時候,年年的文魁首都出在德雲書院沒什麼好奇,但二爺回京就讓人矚目多了!
二爺理著袖口,眼底有著滿意的笑容,隨口一問:“準備什麼?”
楊九以為他忘了,又認真道:“典藝日啊,您得備著參加賽事。”
二爺斜挑唇角,笑一臉無謂:“有什麼可準備的,我又不知道題目。”
這都什麼和什麼呀!他要是知道題目…那不就是作弊了嗎!
楊九一跺腳,喊了聲:“二爺!”這明擺著就是戲弄她嘛!
二爺看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笑開了,有些趣味道:“那你讓我準備什麼?又不是金榜題名,緊張什麼。”
楊九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爺壓根就沒把那些學子放心上啊,急道:“大傢伙可都盯著魁首花落誰家呢!您這麼有信心啊!”
雲二爺挑眉一笑,側身撩袍坐在了椅上,穩當當地翹起了二郎腿,喝了口茶,才不緊不慢地問她:“魁首有什麼好處?”
這副神色,也不像是對魁首有興趣的人啊,問的什麼?
“當然有些豐厚的彩頭。”楊九饒有興趣道:“最重要的是這名聲啊!大傢伙都盯著呢,誰拿了魁首名揚盛京不說,先生們也都會高看一眼!”
德雲書院盛名在外,才子學士未必人人都有位列廟堂之心,但卻都有以文會友之意;都說這德雲的典藝魁首比狀元郎還難得呢!狀元郎嘛,可沒有五湖四海而來的學富五車的名士相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