縐紅的燈籠映在容嫣的雪膚上。
容家人緊張不安的看著容嫣,容父捏著拳頭,他自然是知道女兒的《月圓百鳥圖》乃是一絕,但是作《月圓百鳥圖》是必須要筆墨紙硯都要用特殊的方能作出來。
雖說現在紙有了,但是筆墨呢?
容父滿是愁容的看著容夫人,容夫人斂著長睫,那套東西現在準備也是來不及的。
容聿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小妹並非是那種不準備周全便上臺的人,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小妹?
容雪端著茶的手抖了抖,姐姐這是被人陷害了,姐姐該怎麼辦,她好擔心。
大家夥兒的議論聲層次遞進起來。
甚至有人隔著人頭不是好笑的看著容孝忠,說話陰陽怪氣的,聽起來極為不舒服:“容大臣,你女兒的筆墨都沒準備好,恐怕是在和我們大家開玩笑呢吧。”
“容大臣,你女兒上去幹什麼去了?”
“是啊容大臣,這皇上和太后還在上面等著,你女兒這是要表演竹籃打水一場空麼?哈哈哈……”
容孝忠冷哼一聲。
陳兮雨看到容家這樣被人質問和羞辱唇角微微勾起,與自己的父親對視一眼。
陳父顯然心情不錯,摸著鬍鬚,眼睛裡帶著笑意,看向自家女兒的眼神也帶著讚許。
知樂公主和容嫣最是要好。
她見不得別人這般欺負容嫣和容家。
伸入腰封,抽出長鞭,手腕一轉,對著空蕩蕩的空氣狠狠的來了一鞭子,冷冷道:“誰要是再聒噪,本公主抽死誰。”
眾人懼怕這刁蠻的小公主,個個鴉雀無聲。
陳兮雨的眸子閃了閃對臺上道:“容貴人,請吧。”
正月十五,花好月圓。
如銀盤般的月亮被雲朵姑娘推了上來。
只見容嫣繞到了紙張架子上。
眾人稀奇:“容貴人這是什麼意思?作畫不是應該從前面作麼?怎的跑到後面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