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兮雨的眼睛醞釀著血雨腥風,好像下一瞬便能從眼珠子裡劈出來一道雷似的。
容嫣已經捉了一隻蝴蝶,裝在了漂亮的水晶瓶裡,她眨巴著天真純粹的眼睛,神情怡然自得,臉上笑盈盈的,相較於陳兮雨的氣急敗壞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淡然,笑嘻嘻的看著陳兮雨,故作聽不懂她的話,假模假樣關心人的樣子更是氣煞了陳兮雨:“呀,你已經好了呀,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也怪你想你的,你這個人啊,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什麼叫做我哄了皇上欺負你呀,皇上可是愛惜你的身子,覺得你這幾日忙著害人,怕你的腦袋和身體吃不消,所以特意給你加餐給你補充補充營養啊,怎麼,你這是在責怪皇上了?”
她笑眯眯的懟回去。
那一盤子獅子頭可是皇上讓你吃的。
你怪誰?
你敢怪到皇上頭上麼?
陳兮雨等於是揮起了硬梆梆的拳頭砸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
“容嫣,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給我等著。”陳兮雨在錯過容嫣身邊的時候惡狠狠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容嫣的下巴微微抬起,傲然,冰冷,猶如冬日裡最凜然的梅花:“清貴人說的對,路的確是長著呢,不過就是不知道有些人能不能在這條路上走的長遠了,畢竟有的人走的是陽關大道,有的人……”
她微微偏頭,笑著盯著陳兮雨抖動的臉頰,輕飄飄的吐了一句話:“也許走的是孟婆橋呢。”
陳兮雨的拳頭攥在了一起,她要氣死了。
這個容嫣是在咒她死呢。
陳兮雨歇斯底里的叫著。
容嫣抱著自己的水晶瓶子跳的老遠。
好怕怕啊。
時間一晃便過了一個月。
陳兮雨的父親依舊沒有官復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