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玫瑰嵌金絲線繡鞋的女子聲音清麗,夾裹著讓人猜不透年紀的平穩,言語聲線中順夾著淡淡的嘲諷:“太后現下都被皇上盯上了,每件事都做的無比失敗,我且還聽聞皇上還以孝心的名義把太后宮殿的大部分宮人都換了,依太后來看,這樣的情況還能在太后殿中相見麼?”
提及這件事太后便氣不打一出來。
皇上現在對她的地方之心很重啊。
太后往前走了幾步,嗒嗒沉重的聲音擴散出無限的迴音。
她滄桑佈滿褶皺的眼紋隨著說話上下波動:“失敗也要怪罪在哀家身上麼?你怎的不說是容嫣太過聰明?又怎的不說是你的計劃太過愚蠢?”
“呵……”蔑視的輕笑聲自女子唇中溢位:“我的計劃愚蠢?太后還真是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番話啊。”
“哀家只是在闡述事實。”太后捻著手上的佛珠:“在宮外那次,你模仿容聿的筆跡寫了那樣的信,皇上看到了為何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反而更加重用他了?”
女子抿唇不語,這件事她也想不明白。
她模仿人的字跡可以說是鬼斧神工,為何計劃失敗了呢。
“所以,不要把容家想的太簡單了。”太后見她吃癟,佔上風道:“別看容嫣表面蠢蠢的,實則聰明著呢。”
女子不搭這茬兒,待太后說完之後道:“你不能一直在行宮待著,想法子跟著皇上回宮,不然很多事情我沒有法子進行。”
“你既然這麼聰明便替哀家想個法子。”太后蔑視的看她一眼:“宮中妃嬪被你利用了幾個都失敗了,都死了,再這樣下去,皇上的子嗣恐怕都會凋零。”
“哈哈哈……”玫瑰嵌金絲線繡鞋女子第一次有這般誇張的笑聲:“太后此話說的真是有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一位好母后呢,你巴不得皇上的子嗣凋零吧,你巴不得皇上會從此衰敗吧,不然你小時候也不會……”
“誰!”女子忽而止住了話頭,眼睛犀利的看向方才傳來微妙聲音的地方,那眼神如針刺般。
太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沒想到這個地方會進來人。
“出來。”女子一步一步的往那走去,空氣中那醇幽且清苦的玫瑰香味兒逐漸朝桃香逼近。
桃香嚇的幾乎要暈厥。
現下她只有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