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繡鞋踏著地上的物兒,或雜草,或灰塵,或灑出來的殘羹剩飯。
如捲起海浪般的裙襬拖在地上,忽明忽滅的燭光隨著她行走的動作舞動著。
路過了一間、兩間、三間牢房。
馮蕊兒胡鬧的聲音飄了出來。
宛如想要拼命從海域中爬出來的被困住的海獸般。
容嫣走路的步子悄無聲息,她悄然而至在馮蕊兒的牢房前。
同容嫣之前所住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地上有潮溼的痕跡,像一條條蜿蜒曲折的蛇,鋪在上面的雜草也是破爛不堪的,似還有被老鼠啃過的痕跡,且還有蟑螂死透的,變成乾屍的屍體與雜草編織在一起。
牆壁上有猙獰的血痕,可想而知當初被關在這裡的人經歷了怎樣不為人知的痛苦。
馮蕊兒就那樣坐在地上同獄卒撕扯著,獄卒猙獰著嘴臉一巴掌一巴掌的往她臉上甩。
“可以了。”容嫣如雲卷般清淡的聲音自他們身後響起。
獄卒對上容嫣那雙淡漠的眼微微一怔。
這還是那個只知道吃喝睡的容常在麼。
獄卒知道這是個大人物自然不敢隨意頂撞,態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容小主,您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我。”
“你出去。”獄卒愣了愣:“誒。”
得,女子之間的戰爭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