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宮婢提點她的話讓馮蕊兒的心咯噔了下。
是啊。
容嫣已經關了些日子了。
皇上怎的還未遲遲有所動作。
要說皇上顧及著手足之情不動溯郡王和知樂公主,那倒是有情可原。
可這樣一個差點兒害的皇上喪命的狐媚子,皇上難道不應該恨的宰了她麼。
品在口中的燕窩羹此時此刻已然食不知味了。
她坐不住了,騰然起身:“不,我要去看看容嫣。”
一來是為了看看她悽慘的樣子。
二來是為了讓容嫣看看她現在得寵的樣子。
三來……呵,如果可以的話,不介意讓她從活人變成死人。
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馮蕊兒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她就算再得寵她算什麼東西,怎麼可能讓她輕易的進牢房呢。
她剛剛到了牢房門口便被獄卒給擋住了。
馮蕊兒覺得顏面全無,硬著頭皮拿出寵妃的名頭壓制他。
可是獄卒全程把她當成了空氣。
馮蕊兒氣他不過,撂下了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我摘了你的狗頭便離開了。
馮蕊兒離開後,獄卒嘿的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大板牙,轉身兒去了牢房,那高原紅的臉蛋子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常在,容常在……在在在,我來了,馮蕊兒今兒個過來了,不過被我打發走了,但是她說要取了我的狗頭呢。”
坐在鋪著柔軟水貂絨毯子上的容嫣一拍大腿:“什麼?她居然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吹牛皮的話來。”
她把手臂伸出去,嘿嘿一笑,拍了拍獄卒的小腦袋:“安啦安啦,你的小狗腦袋還牢牢的在脖子上呢。”
“容常在賞一塊兒糕點吃,上次吃過之後便回味無窮,流連忘返了。”恩,獄卒也是個饞嘴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