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蕊兒怎會同這群沒有身份地位,卑微無比的宮婢們說話。
她下巴昂的極高。
目中無人的掃蕩了一圈,抬起戴著藍珠戒指的手隨便的指:“把那個花瓶兒拿走,反正這兒的主人都不在了,還留在這兒幹什麼。”
“還有那個嵌紅寶石的妝奩也搬走,我瞧著和我的寢宮配的很呢。”
“哦對了,還有那個貴妃椅也搬走,人都進了大牢哪兒能用的上這等好玩意兒啊。”
“誒那個是什麼?似乎是新鮮的玩意兒,拿走。”
馮蕊兒指的是布穀鳥兒的滴漏,這滴漏做的十分別致,共有三層,每一層上都有一隻形態各異的布穀鳥兒,這是皇上特意尋人打造送給容嫣的,容嫣喜愛的緊呢。
她要搬走這布穀鳥兒,桃香第一個不答應,她知道小主有多稀罕這東西。
在那些宮婢們上前搬挪的時候,桃香倏然衝了上去攔在了她們面前,憤怒的瞪著她們:“你們是強盜麼?憑什麼搶我們家小主的東西,不許動,你們不許動。”
雖然小主現在不在,但是她們卻想護住這裡的每一個東西。
馮蕊兒見一個小小的宮婢都敢同她叫板,心裡的自卑感又上來了,覺得自己被容嫣的宮人欺負乃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她想找回這個面子。
馮蕊兒憤怒的上前,給自己的宮人們使了個眼色。
所謂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宮人。
那些宮人只看了一個眼色便知道自家主人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一腳將桃香踹倒在了地上。
在聽到咣噹那聲巨響之時,馮蕊兒的心裡別提多暢快了。
好像這段時間被容嫣壓制的憤怒在逐漸往外排解。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桃香,傲氣的昂著下巴,用鼻孔看人的樣子真真是惹人厭惡:“不許動?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今兒個,這裡的東西我想動就動。”
桃香的胸口疼的厲害,她咳嗽了幾聲憤怒的瞪著馮蕊兒:“這滴漏乃是皇上親自命人為我們家小主打造的,你憑什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