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車後,她費力地把行李箱搬起放到行李架上。列車員推著手推車在過道上叫賣零食,她有點犯困就買了一包話梅坐在靠窗的位置。
剛拆了一顆話梅在嘴裡含著,她母親來電話了,在嘈雜聲中她接通了電話。
她母親那邊有麻將聲,“碰!你多久到,你爸去車站接你。”
盛予今皺眉,“你怎麼又去打麻將了?!”
她母親不想和她說太多,“過年不打麻將,打你?”
盛予今無語,語氣冷淡,“晚上十點。”
說完她氣憤地摁斷了電話。
她母親但凡少打點麻將,他們家不至於那麼難過。她父親以前不喝酒的時候幫人拉貨賺的錢也不少,自從開始喝酒後沒有人敢找他開車了,只能去工地上賺辛苦錢。
盛予今長嘆地靠著車窗,嘴裡的話梅是治好了困頓但也讓情緒更酸澀了。
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和況序的聊天記錄停留在昨天晚上和他說要回老家的事上。他原本說要送她到車站,但她走時想給他打電話讓他不用送了,但他沒有接。
她糾結許久給他發了個訊息。
夏天【我已經上火車了。開心)】
她盯著螢幕,他那邊沒有回複,盛予今便摁滅螢幕看著窗外往後倒退的風景。
況序此刻被強制壓到餐廳相親,手機被收走了。
況序抻著頭皺眉歪,轉頭對旁邊站著的兩個保鏢道,“手機給我。”
兩個保鏢跟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況序愣了下氣得站起來要走又被押了回來,“況少,老夫人說了您今天必須要見兩個物件才能走出這家咖啡廳。”
況序動了下肩膀,撇開他們坐下把腿搭在桌上撐著頭靠在沙發上想脫身對策。
他微抬一邊眉毛,煩躁問,“還要我等?”
“是,老夫人說紳士多等一下沒關系。”
況序蹭地一下站起來,“我他媽不是紳士。”
他踩上沙發一步跨下去就跑。
兩個保鏢趕緊邊追邊對著耳麥說:“門口注意,況少走正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