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坐檯上,有芳菲滿堂
夜中,人頭湧動。
經過一下午的忙活,終於在慶典開始前搭架好了高臺。臺後村長林如何與數個村中長老坐在木桌之後,紅光滿面,與同伴對酒。木桌上擺滿了各種果物、牛羊、禮酒。
臺上,一個英俊的青年穿著一身黃色長袍,手握一把祭祀用的禮劍,一邊清唱,一邊跳著一種古老的舞蹈,聲音激昂嘹亮,他的臉上同樣十分興奮。
臺下的溫鈞打了個哈欠,他來參加慶典的目的可不是看男的跳舞,真正的慶典還要等到祭祀結束後才會開。
突然周圍人群一陣喧鬧歡呼,溫鈞望向臺上,只見剛才那個舞劍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身穿藍色長袖裙的巫女,起舞之間環佩叮噹,輕薄的衣裳隱約能看見衣服下的褻衣。溫鈞兩眼一亮,目光隨著巫女們白花花的大腿、嬌嫩的手臂、如花的面容不斷起伏,忽的看見角落處一張熟悉的面孔,竟是先前賣桃家裡的可愛少女。
少女臉頰飛起紅霞,在人群中盡力跟著節奏,笨手笨腳的樣子不禁讓溫鈞會心一笑。或許是感應到了溫鈞的視線,少女輕輕往臺下一瞥,正好與溫鈞輕笑著的目光對上,臉上羞紅更濃,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旁邊一個賊眉賊眼的少年碰了溫鈞一下,指著臺上少女說道:“那是老東家的女兒,叫泠藍,今年十六歲,還沒有談婚論嫁,不用謝我,我就喜歡助人為樂!”
說完他就一溜煙鑽出了人群,想必是去尋找下一個和溫鈞一樣與臺上人眉來眼去的傢伙去了。溫鈞給了他的背影一個感激的眼神,喃喃著:“泠藍……原來她叫泠藍啊,好可愛的名字……”
不多時,舞蹈結束,四處的絲竹聲漸消,臺上的少女們也一個個的退下了舞臺。接著上場的是一個豐腴婦女,與一個老頭演起了幾百年前的老雙簧。溫鈞覺得沒有意思,離開人群來到了後臺。
透過神識可以看見,泠藍正在後臺裡換裝,方才的藍色長袖裙裝已經放在一邊,正換回了普通衣裳接受著一個老婆婆的描眉,敷了腮紅的小臉就像紅蘋果一樣嬌豔動人,一雙軟軟的小手攥得指尖發白,顯然是因為等會還要出場的緣故。粗布麻衣隱約凸現出她還有餘地的軀體,裸露在外的小腳嫩得像是細雪堆就,從腳趾頭到腳心再到腳踝,無一不完美得讓足控們發狂。看守門口的一個莊稼漢兢兢業業地把著大門,為的就是防備溫鈞這種無恥之徒,卻沒想到溫鈞能透過牆壁,看見裡面的無限春光。
夜後,祭祀終於在村長的一大通廢話下完美結束,溫鈞趁著那個木雕大漢還沒有過來,趕緊邀請泠藍一塊遊玩。泠藍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溫鈞的請求,紅著臉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溫鈞寬大掌心中。
拉著泠藍穿過已經開始熱鬧的眾人,溫鈞可不想不小心撞上木雕大漢,於是帶著泠藍進了一片有幽邃月光的小樹林中,泠藍捏著衣角小聲說道:“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都離開慶典了啊。”
“別急,我帶你見一樣東西,保準讓你驚喜。”溫鈞握著她柔弱無骨的手腕,神秘地說道,把放在內衣的靈獸袋拿了出來。
泠藍見溫鈞拿出一個小巧錦囊,不明白他是要做什麼。只見溫鈞將手指壓在上面,指尖閃起一道藍光,那灰白樸實的錦囊驀的鼓脹起來,袋口自動張開,從中噴出一道白色極光,落在地上,竟然化作了一隻黑色小獸!
那隻黑色小獸有著一對兔耳,兩顆黑珍珠般的眼睛靈動地掃著四方,毛茸茸的樣子讓泠藍的內心一下就化了,她驚呼了一聲,對於溫鈞從錦囊中變出一隻這樣可愛的小獸又驚又喜,伸手就要去摸。
黑色小獸一看見溫鈞,目中就露出不善,呲牙咧嘴地“咕咕”叫著,突然被一隻潔白嬌嫩的小手摸到腦袋,愣了一下,避開了泠藍的手。
“這傢伙叫‘燭月’,蠟燭的燭,月亮的月,特別調皮。”溫鈞笑著對泠藍說道,偷偷掐了一個手訣,燭月頓時渾身一顫,伏在地上任由溫鈞抱起,不甘地用楚楚可憐的目光望著泠藍,似是求助。泠藍雀躍地從溫鈞手上接過燭月,抱在懷中用臉頰拼命蹭著燭月的小腦袋,高興得就像個小女孩。
蹭了一會兒,泠藍似乎想起了什麼,抱著燭月問道:“計大哥,你是怎麼把它變出來的啊?是仙術嗎?”
溫鈞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喜歡嗎?”
“嗯!”泠藍用力點點頭,忽的想到自己不該和陌生人這麼親近,臉一紅,頭低了下去。不受塵世汙染的臉蛋上呈現出天然無暇的動人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