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勻是乾元門曾經三位元嬰期老祖中,清風子的弟子,結丹中期,一手火控之術出神入化,此時正一身淡黃襦裙的立於堂上,肩上兩條鵝黃披帛,眉間一點水滴紅妝,腰肢纖細,看起來只有二十年華,領口處疑是暗雪,搖曳著纖纖蓮步。
“小夫君,你可知,這些天我為何沒有找你?”
秦勻氣息內斂,沒有放出威壓,卻依然有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壓迫著溫鈞,比當日見到江負長老的感覺還要尤甚。溫鈞臉色蒼白,這些天沒有被秦勻找上門來,他本來以為秦勻會再虛與委蛇一下,等他稍有成長後給他一個歷練任務去送死,沒想到這麼快就撕破了臉皮。
強作鎮定,溫鈞顫抖地開口:“因為…不需要…你用神識就能盯住我…”
“你怎麼會認為,我在盯著你呢?”秦勻目中寒光一閃,長袖一招,一個乾坤袋落在溫鈞手裡。她淡漠的掃了一眼溫鈞,轉身朝裡屋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想用化神術篡改你的記憶,是因為我們以後還會有機會繼續的。你可以走了,呵……”
大堂中的壓迫感解除,溫鈞就像虛脫了一樣一下倒在地上,許久,才能勉強爬起來。收斂心神,溫鈞拍拍自己的臉,深呼吸後做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
乾坤袋裡有門牌,他按照上面的指示朝自己院子走去。
內門弟子基本都是一人一院,因為乾元門很大,雖然有上千個內門弟子,卻也不曾顯得擁擠過。
推開門,溫鈞遇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
只見方方平平的單床上,滿是散落的青絲,可愛的小腳在床榻不斷搖晃,秦盼盼正仰面躺在他的床上。
聽到動靜,秦盼盼一下跳起來,欣喜之意洋溢在面,聲音如黃鶯般清囀:“你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溫鈞一停頓,詫異地看著她,手不自覺放在乾坤袋上。所幸他身上衣袖寬大,沒有被秦盼盼注意。秦盼盼眨眨眼,示意溫鈞進來說話。
關上門,秦盼盼神秘地拿出一個檀木小盒,溫鈞不及問秦盼盼為什麼出現在他房中,就被她手中盒子吸引了注意。這小盒做工精細,紋理細密,色澤紫紅,還有股馥郁的香氣,秦盼盼見溫鈞看向檀木小盒,滿意的說道:“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嗎?”
溫鈞搖搖頭,他還沒到凝氣二層,沒有神識產生。就算有,說不定這盒子內還加持了什麼禁制,神識都不一定透得進去。他很快就對盒子裡的東西失去了興趣,坐到床的另一邊,道:“秦師姐,男女授受不親,你孤身一人闖進我的房間,就不怕外人有什麼風言風語?”
“你別扯開話題,快猜一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啊!喂,喂!”秦盼盼還想再吊一吊溫鈞的胃口,可惜溫鈞毫不領情,只是用詭異的笑臉對著她,看得秦盼盼好不尷尬。無奈之下,她只得灰溜溜收起盒子,直言道:“我搶到了一個任務。”
“任務?那又怎麼樣?”
“這個任務很搶手的!”秦盼盼似乎想到當時的場景,臉上飛起一抹紅暈,激動的說道,“是去乾元門舊址接替看守,有整整一個月!”
“乾元門舊址?”溫鈞一怔,他根本不知道乾元門還搬遷過,不禁生出懷疑,下意識想到秦盼盼是要騙他出去殺掉他。但仔細思量也沒想到這樣行事的理由,於是先暗暗記在心內。
江負長老給他的書籍中只提到乾元門是從一個叫靈雲派的宗門中,被乾元門始祖們“深明大義”的分裂出來自立的門戶。難道是靈雲派?可靈雲派依然健在,與其勢同水火的乾元門又怎麼可能在那邊駐有弟子?
似乎是看出了溫鈞的疑惑,秦盼盼解釋道:“我乾元門當初分裂出來,實力不夠,只得先佔據一處靈氣不太充裕的地方發展,後來羽翼漸滿,才搬到了此處,而原先的舊址雖然已經廢棄不用,值錢之物也都運到現在這裡,好歹也曾住過四百年,幾個老祖都認為不能任其荒廢,或者拱手讓人,依然派了少量弟子輪班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