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土地上,堆積著或深或淺的汙垢,像是下水道中長期累積下來的穢物,還充滿了水分,每次踩下去,整個鞋都浸泡在汙垢裡,能夠感覺到一股臭味撲面而來。
但是徐沫卻臉色如常,再惡劣的環境都待過,一點噁心人的環境而已,他還沒有放在心上。
在門口處,靜靜佇立著一個人影,面貌英俊,宛如一個翩翩公子,正是魚傳佩。
看到徐沫理都不理他一下,魚傳佩的臉色略微難看起來,自己平時受盡尊貴,要資源有資源,舀女人有女人,同輩之中,罕逢敵手,徐沫不過和自己五五開的實力而已,居然如此的囂張?
大家都是一個等級的,你看到我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忽視,難道是把我不看在眼裡?
剛才感應到某個非人的座標洩露,魚傳佩直接想過來搶走一個令牌,但是當他看到令牌的擁有者後,才知道基本不可能。本想著互相之間問候一下就離開,但是徐沫得行為,直接令魚傳佩不爽了起來。
“徐兄,運氣很好嘛,這麼快就找到了一個怪異,看來之後只需要躲起來等到海選結束就行了吧。”
他一轉身,既然徐沫對他那麼囂張,自己也沒必要給徐沫留什麼顏面,直接尖薄開口道。
對於徐沫這人,他知道對方的名聲並不好,所以第一眼就帶著不好的印象,更不要提徐沫的舉動,讓魚傳佩更加不愉快。
徐沫停下腳步,冷漠回頭,掃了魚傳佩一眼道:“我可不像你,只是一個縮頭縮尾的老烏龜,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嘴硬……等到對抗賽的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代價。”
魚傳佩對自己實力很自信,雙方互相冷笑之後,帶著不愉快紛紛離開了對方。現在還只是海選,作為種子選手,要儘量保證自己的狀態,這也是為什麼兩人沒有在這裡打起來的原因。
魚傳佩眼看著徐沫走遠,消失在黑夜裡,摸了摸手臂上的一條巴掌大小紋身,那是一條青藍澀的游魚,活靈活現,在魚傳佩的手指觸碰下,居然真的遊動了一下。
這是魚家內部的秘法之一,透過烙印這種紋身,可以感應道附近其它烙印游魚紋身的人。司異收繳掉了所有非人的聯絡工具,但是這種家族自帶的小輔助,則是睜一閉眼閉一隻眼。
沒辦法,人家家庭條件好,先天上裝備就有差距,司異不可能禁止參與者使用自己的能力。
閉上眼睛細細感應之後,魚傳佩睜開眼,喃喃道:“宿舍樓位置有計紅的身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先生沒有留下他,但是應該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傷。不……還有一個顏辭青在那裡,那傢伙可是一個武痴,性格臺惡劣了,不能去。”
他還不知道白先生已經身亡的訊息,司異在得到計紅的通知後反應迅速,意識到了內在的危機,並沒有叫普通工作人員去處理,而是直接空降。
因此,這個訊息除了計紅和司異內部的某些成員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人得知。
要是讓他知道白先生已經死在了計紅的手中,說什麼,他都不會冒出針對計紅的念頭。
“不過我也可以前往那裡伺機而動,計紅和顏辭青是怎麼混在一起的?雖然不明白,但是,可能會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