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過的舉動讓計紅愣了一下。
接著就看到孫過熱情地端起米漿,給在桌上的人一人舀了一勺。
從杜喉開始,自左往右,計紅剛剛空下去的碗也被盛滿了。
純白的米漿倒映著燈光的亮度,計紅望著孫過,:不知道他突然幹什麼。
一輪下來,在輪到他自己時,孫過颳了刮壺底,忽然充滿遺憾地放下。
“米漿舀光了!”
這一輪下來,除了他自己,所有人碗中都盛滿了米漿,杜喉本來被孫過突然站起來的舉動有所不滿,但是看到他最後碗中空空如也,若有所思,不禁多看了孫過一眼。
頓時,桌上所有盛過米漿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幕。
計紅眉頭皺起,孫過給眾人盛漿,按理來說,是可以一人一碗的,但是因為自己先喝了一碗,導致輪到他的時候,壺底已經空了。
看起來,就好像是計紅作為一個客人,卻喧賓奪主,讓孫過難堪一般。
這個舉動不會引起什麼爭論,但是卻讓其它人產生了一種計紅僭越的念頭,非常微弱,不過在噁心人上,效果很好。
要是來一個臉皮薄的,或者像徐代那樣的,可能看到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羞愧。
這是禮節上的問題。
計紅能看出全場的焦點不知不覺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許多人都產生了淡淡的隔閡。
孫過的這個舉動,顯得他頗有禮節,而計紅卻沒有禮數。
“我有哪裡得罪過此人嗎?”
計紅記得自己和孫過見面不過幾分鐘而已,他這個盛發米漿的行為本來就是多餘的,有想喝的舀一勺,沒什麼興趣便放著,根本不需要人去一個個分發。
換言之,就是沒事找事罷了!
忍住表情沒有動作,計紅彷彿沒有看到一樣,自然而然端起碗就飲下一口。
這種事情,只對臉皮薄的人湊效,只要自己足夠不要臉,那就是他自己難堪。
想讓自己難堪?太難了。
杜喉表情不動,象徵性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放入碗中,這豆腐燒得滑嫩爽口,一口咬下去,頓時散在口腔裡,滿是鮮味。
然後,他又放下筷子,繼續用不急不緩的語氣開口,不過腔調卻沒有之前那麼嚴肅,放鬆了一些:“既然我是求助者,那肯定不會讓你們冒太大危險,要是出了意外,也不好向幾個同事交代。這次任務,會由我作為主力。”
“而兩位,則只需要跟著我手下人補充疏漏就行了,因為我會纏住最強的怪異,所以危險性很低。”
他言中之意就是讓計紅和徐代與孫過等人在一起。
計紅咬下一口蒜香骨,酥軟的肉口感非常好,因為是排骨的緣故,也沒有什麼骨頭在裡面影響咀嚼,只是這裡的飯用的米不是他喜歡吃的那種。
聽到杜喉說完,表面上沒有反應,但是內心深處,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話中可能潛藏的資訊。
表面上看,杜喉的安排沒有問題,他頂前面,剩下的人只需要包抄。
把計紅徐代和自己人放在一起,是有保護的念頭。
從這個角度,完全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