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猛地大吼出聲。
沒有尖叫，沒有慌張，更沒有哭泣。
眼前的小女孩只是淡淡的撇了自己一眼，又再次轉頭望天。
這一眼卻把自己看得有點心驚，那小女孩的眼眸居然是灰色的，她不是裝作無神，而是真的看不到一切！
難怪看起來會那樣傷感。
回到家中，他坐立難安，每每閉眼都會想起那雙眸子，無神孤寂，就好像與他劃開了一道距離，讓人不得輕易靠近。
不想看到那樣的神情，不想。
至此，他決定一定要讓那個小女孩露出其它的表情，哪怕是哭也好。
於是，每次去那戶人家，自己都會想盡各種方法，作弄那個小女孩，每次作弄以後，都期待著她能向自己露出其它表情，就算不恥的譏諷自己幾句也好。
但是那個小女孩就像是木偶一般，總是淡淡的，愣愣的，沒有任何反應。
夢中，時間一年年過去，他長到了十一二歲，個子變高了，身體也變壯了，看上去給人一種虎頭虎腦的感覺。
唯一沒變的就是他還在作弄那小女孩，為此，這些年他沒少捱過母親的打，自己卻仍然倔強的沒有改過來。
又有一日，他看見小女孩和小女孩的姐姐一起，兩人正洗完衣服走在回家的路上。
如往常一樣，他竄上去扯下了她頭上的髮帶，由於用力過猛還拉下了她幾根頭髮，心裡滿是愧疚，但卻一臉滿不在乎的在旁邊戲笑，以為那丫頭會被氣哭。
誰知，就連她姐姐都惱了，她還是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
為什麼？
被自己欺負了這麼些年，還是這樣。
突然好恨她這副淡淡的模樣，這副無所謂的姿態，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一樣，整天都在做著惹人嫌的事情。
憤怒的將她的髮帶丟在地上，重重才上幾腳，問她面對這些，為什麼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