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虎田家一牆之隔的馬廄內,一男一女正在爭執,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單馬尾辮的女生神情複雜瞥了一眼面前左手拄著柺杖甚至在左眼處留下巨大“x”形傷疤的男人,她錯開視線語氣不佳道:“請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的丈夫才過世沒幾天,六年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回憶起來,請你們回去好不好?!”
站在屋外的幾人對視一眼,服部平次快步上前直接用勁開啟馬廄厚重的平移門,朝著裡面大聲吼道:“沒聽到人家都這麼說了嗎!就放過她吧!”
背對著門口扎著小辮滿臉鬍渣的男人面露兇惡,僅僅只是回眸看了一眼就讓平次感到了壓迫感。
“什麼事啊?小子。”
“不…沒、沒事。”
皆川洸嘴角微抽,果然還是國中生啊,只是被嚇唬了一下就顯露出慌張,他維持著公式化的微笑,看向面前的兩人出聲問道:“請問你是虎田由衣小姐嗎?”
“啊…我是的,請問你們是?”
毛利小五郎眯起眼睛說道:“我是從東京來的偵探毛利小五郎,有點事情想問你,請問方便嗎?”
東京來的偵探?大和敢助探究的視線並沒有放在毛利小五郎身上,反倒是對這位笑眯眯的眼鏡青年感興趣,總覺得這人沒有表面上的那麼人畜無害,像是在隱藏什麼。
“哼,偵探都來了嗎?”
“喂大叔,你是什麼人啊!”
聽到服部平次的疑問,大和敢助轉過身冷哼一聲,從兜內拿出自己的警官證件,說道:“我就是負責這個案件的長野縣刑警,大和敢助。”
“刑、刑警?”
服部平次心裡忍不住小聲吐槽道:不是吧,長得這麼凶神惡煞的還以為是什麼逃犯呢,沒想到居然是刑警,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來這裡是有事情請教這位太太的,”看到他們驚訝的模樣大和敢助沉著臉轉過身繼續道:“那麼這位太太,六年前就有那東西嗎?還是沒有?”
在聽到某個稱謂時,虎田由衣神色出現了短暫的慌神,成功捕獲到這一表情變化的皆川洸揚起眉頭,看來這兩人之間好像有過什麼?或者說他們認識。
“我不是說我現在沒心情回答你的問題嗎!”
大和敢助攥緊拄著柺杖的左手,他伸出右手一把揪住由衣的衣領,大聲吼道:“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廢話少說快回答我!!”
虎田由衣顯然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偏過頭錯開視線,蹙眉道:“…好,我知道了。”
大和敢助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符合規矩。
“我記得遺體旁邊沒有什麼死蜈蚣,只有一匹死馬,和它一起墜崖的消瘦的遺體。”
“是嗎?抱歉打擾了。”
就在大和敢助走出馬廄準備去其他地方繼續調查案件時,一隻手忽然搭在了他的左肩,可能是條件反射也可能是故意為之,他握緊柺杖猛地朝後甩去。
啪。
柺杖牢牢被鉗制住,皆川洸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他迅速反應過來以常人不可達到的敏捷抓住了拍打向自己臉部的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