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溝重悟在聽完這三人的不在場證明闡述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三人都有嫌疑。
即便知道這三人有問題,他也無從下手,想到他們身上可能還留有作案工具,橫溝讓警員負責去更衣室裡面檢查他們的隨身物品。
一番檢查下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就在橫溝打算讓他們暫且先回去時,站在身旁圍觀搜身的松田緩緩開口道。
“橫溝警部,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嗯?偵探小子你又想做什麼?”
松田單手插在兜內,淡然道:“自然是告訴你兇手是誰。”
他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橫溝重悟露出詫異的表情,他蹙著眉頭問道:“你確定?現在可是沒有一點證據啊。”
“證據就留在兇手的身上,她還沒處理。”
“你的意思是我的警員眼睛瞎?剛才的搜身是白搜的?”橫溝面露不悅道。
與工藤的偵破方式不同,松田不喜歡鋪墊太多的東西,用最快的速度鎖定兇手和證據才是他的風格。
松田踱步走到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自己的某人身邊站定,他指向那人手腕上的銀色手鍊,沉聲道:“那是因為女生戴手鍊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對吧?高向梨女士。”
“??!”
不僅僅是橫溝露出驚訝的表情,站在高向梨身旁的兩位男同事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態,戶部更是沉著臉不滿道:“喂!你在瞎說什麼呢,小梨她怎麼可能是兇手!”
“能把你的手鍊給我嗎?”
看到松田攤開的手,高向梨卻遲遲沒有行動,她知道自己不能摘下手鍊。
照山健吾注意到高向的表情不對勁,甚至還不敢摘手鍊,他驚訝道:“高向…該不會真的是你做的吧?你不是很愛…”
松田見她不打算摘手鍊,只好訕訕收回手,說道:“在警方問你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你就表現的很緊張,在闡述不在場證明的時候,更是故作回憶的樣子撒謊…為了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那根本不存在的照片上,你第一次鼓起勇氣直視了橫溝警官的眼睛。”
“還有你的不在場證明的破綻實在太多了。”松田走到溫泉池邊,說道:“宮…我妹妹在聽到尖叫聲後立刻跑了進來,你當時已經認定被害者死亡,為什麼這麼確定呢?而且他整個人是趴在溫泉裡的,根本就看不清臉。”
“你是怎麼做到第一時間發現他是你的未婚夫車谷的,又是怎麼判斷出他溺死在溫泉裡?”
大拇指和食指不斷上下搓揉著,高向梨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開口反駁道:“那是因為智信他最近剛染的紅髮…所以我才認為是他的!”
居然還試圖狡辯,松田臉色微沉,說道:“換做是我,我一定會停止辯解直接主動認罪的。”
從口袋裡摸索出梨花形狀的小吊墜,眼眸緊緊盯著面前的高向梨,松田沉聲道:“之前我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那樣奇怪形狀的創口,但直到我發現這樣東西。”
視線落在她的手腕處,松田輕笑道:“你手腕上的不是手鍊而是項鍊吧?把項鍊纏繞在手套外,然後用力擊打死者後頸部,這吊墜的形狀與傷口完全吻合,即便上面已經沒有血跡,但只要噴上魯米諾試劑就行。”
“還打算辯解嗎?”
聽到這裡的高向梨心生絕望,她已經沒有任何說辭可以去辯解,這是絕對性的證據啊。
她苦笑著把手腕處纏繞的項鍊丟到地上,即便殺死那個男人她也捨不得丟棄這條梨花項鍊…她到現在還記得一年前他曾親手為自己戴上項鍊,並許下諾言愛自己一輩子。
到頭來,他們的感情…脆弱得就像這條梨花項鍊,只是稍一用力,就破碎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