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是什麼時候走的,尋凡一無所知。他就呆呆地坐在那裡,腦子裡一片混亂。
在尋凡的認知裡,裂天是一個直爽,毫無城府的人。
可按照分析來看,裂天幾乎和步雲天的恩人的狀況不謀而合。真要是那樣的話,裂天的心機實在是太深了。
在彼此的交往中,尋凡竟然毫無察覺,可尋凡也沒有感覺到裂天對自己的情感是虛假的。
即使心中再亂,尋凡依然肯定裂天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對這一點尋凡毫不懷疑。
可裂天的仇人真是皇家的話,那他到底有怎樣的家庭背景呢?報復皇家,那就是要推翻當今的神光帝國。難度絕對不是一般的大。
而裂天準備了怎樣的積蓄?尋凡在心中將裂天重新定義了一番。
就在尋凡前思後想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推了自己幾下。定睛一看,原來是司徒悠。
“司徒兄,你還沒有回去休息呀?”
“休息什麼,天已經亮了。是你坐了一夜。”
“是嗎?”尋凡向窗外望去,外邊果然大亮了。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你認為裂天就是步雲天的恩人,皇家就是裂天的仇人。心境亂了,其實你也不必這樣。”
“裂天的仇家強大又怎麼樣,仇家是皇家又如何。只要裂天的理由合理充分,不違背道義,不違背自己的心,幫他又如何。”司徒悠望著窗外,輕輕的說。
尋凡注視著司徒悠,他的話讓尋凡的心漸漸的定了下來。
“與你相比,我作為裂天的兄弟,實在是心胸狹窄了,怯懦了。”
司徒悠並沒有正面與尋凡對話,“人的成長,不光是自身實力的提升,心境的成長與之相比才是更重要的。去偽存真,明確本心,堅持本心。我們才有了行為做事的目標和源動力。”
“司徒兄,小弟受教了。”尋凡真心地拱手施禮。原本自己還教導裂天要注意心境的修煉,可自己卻還沒過關,在這方面自己與司徒悠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裂天是不是和皇家有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真實的是,步雲天和我們說這樣的話卻是真實的。而他最直接的目的,應該是要拉攏我倆。”司徒悠篤定地說。
“姑且就當裂天就是步雲天的恩人,他要是想要我幫他報仇,應該和我直接說才對,除非他對我們的兄弟手足之情有所懷疑。”
“難道你也懷疑自己和裂天的感情嗎?”司徒悠問道。
“絕不懷疑,在我失蹤的兩年中。裂天完全代替了我的位置,替我照顧母親。替我教導我的女兒。我們兄弟的感情絕對真實,可換性命。”尋凡堅定地說。
“從這一點來看,很可能不是裂天。自以為是,往往不是。”司徒悠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