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我們剛才來找你玩兒,正好聽見你和母妃在吵架,就沒敢出來。”
“稀奇,你們還知道不敢出來了。”顧明心嗔笑一句,又道:“不過這話以後再不能往外說了,知道麼?就算聽到什麼,也不能輕易講出來,就當不知道好了。”
“那怎麼行?你不是不想要成婚麼?我們告訴父王去。”
“胡說,你敢告訴父王,我便打你的屁股。”顧明心掐了掐顧明珊的臉,又拉過顧明宸,說:“今天的事,你們就當沒聽見,誰也不能說,明白了麼?”
“不明白。”顧明宸道:“大姐姐你明明不喜歡,為什麼要忍著?”
“因為現在不比以前,現在父王是太子了,我們必須要謹言慎行,堅決不能讓人挑出任何不是。”
“還是不懂。”顧明宸和她理解的恰恰相反:“正因為父王已經是太子了,我們才更不用擔心別人說什麼了麼不是麼?”
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想的不對,還是大姐姐的想法有問題。
作為東宮之主,太子子女,他們的名聲和行為當然不能被挑剔。但她理解的不能被挑剔是指,不論自己做什麼說什麼,別人都得閉嘴,因為父王是太子。
可大姐姐的想法好像跟她反過來了,她覺得因為他們的名聲和行為不能被挑剔,是需要用謹言慎行和小心翼翼來維持,因為父王是太子。
父王的太子之位,在她們兩個人的眼中,好像成了完全相反的兩樣東西,一個代表靠山,一個代表桎梏。
“阿姊,我覺得你,是不是太過小心了?”
“哼,你懂什麼?你才多大?等以後你就知道了,越是站在高位,就越是要謹慎,否則很容易掉下來。”
雖然不知道她們兩人的想法誰對誰錯,但大姐姐有一點比較佔理:她比她大,多唸了一年多書,那她懂的,貌似的確是要比自己多一點。”
於是顧明宸便決定暫時聽她的,道:“那好吧,聽你的,不告訴父王。”
“這還差不多。”顧明心終於滿意了,才道:“我聽母妃說,等上元節過後,尚書房要開起來了,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要去上學。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親貴大臣們的子女,到時候你們可要好好相處,不要在學堂裡欺負別人,明白麼?”
“都去尚書房麼?那誰給我們教課?是父王麼?”
“想得美,父王哪有時間來給你上課?”顧明心又道:“對了,到時候意兒還有你四兄明曦也要回來了,他們兩個一個身子弱,一個剛受了傷還沒養好,你們可得乖巧些,別鬧他們。”
“哇!三姐姐要來了麼?四兄?四兄是誰?”
“四兄就是每年給你送小木馬的草藥阿兄,你忘了?”
“哦哦,草藥阿兄,我想起來了。”
顧明珊為能見到終於痊癒的三姐姐,還有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四兄而高興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