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亂兵對陣,甚至在混亂中把益王打死的魏王?
朝臣們都有點傻眼。
就連魏王自己都琢磨起來了。
“這情況不對呀,我觀父皇之心,高深莫測得狠吶。”
魏王年少便稱英才,怎會頭腦簡單?
便是天大的利益擺在面前,他也會冷靜下來想一想,這果子自己吃不吃得下去。
更何況,他還有了女兒顧明茜的預言,就更不會有皇上想把皇位給自己想法了。
於是摁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門客們,顧憑往床上已倒,自己也開始裝病。
理由都是現成的——思念皇兄,傷心欲絕,偶感風寒,不幸病倒。調查亂兵的事,自然也沒力氣管了。
這下好,兩個兒子全都乖巧躺平,另一個還在半路上拖拖拉拉,說是被大雪封路不能前進,至今還在半路上堵著,沒能抵達京城。
皇帝一下子被架了起來,就好像一個鬥蛐蛐兒的愛好者,捉來幾只蛐蛐兒想讓他們打鬥,卻不料兩只蛐蛐兒都安分守己脾氣好,完全沒有上進的心思。
如果他們年紀再小一點兒,或者瑞王年紀再大一些,他自然是樂於看到這樣的場景。
但問題是,他們的優勢是明擺著的,即便再不爭不搶,朝臣們也會支援他,而反對顧琛做太子。
皇帝當然不相信他們是真病了,連續派了幾次太醫卻沒用,因為人想讓自己健康長壽不容易,但想把自己弄病卻很簡單。
就在皇帝氣得砸桌子時,瑞王突然站了出來,說:“父皇,既然兩位王兄都病了,把徹查亂兵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你?”皇帝看著年少的幼子,心中驚疑。
他的確是相要立幼子為儲君,但正因為如此,才必須要藏著意圖,先把前面幾個兒子定罪,至少讓他們永遠失去爭搶的資格才行。
如今三國分立,在有成年皇子的前提下,是不會有人願意皇帝立幼皇子為儲的,又不是滿朝佞幸。
所以他不想讓任何人提前注意到瑞王。
但顧琛並不這麼想。
他誠懇道:“兒臣也是父皇的孩子,如今兄長們相繼病倒,兒臣也想為父皇分憂。”
皇帝還想拒絕。
卻見少年堅定地說道:“請父皇成全。”
皇帝嘴巴動了動,終於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