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大概會忙死,只希望接下來安安靜靜的,再別鬧出什麼么蛾子。
從太和殿出來之後,嶽篤看了看天,灰濛濛的,好像要下雨。
長嘆一聲,想著還是早些回去喝口溫酒暖暖吧,一抬頭,看見謝月泉正走在他前面。
“喲,謝大人。”
“嶽大人,您叫我?”
“看您緊步履匆匆,可是有急事呀?”
“嗨,我能有什麼急事?不過想要早些回去喝口陳茶罷了。”
“陳茶?謝大人哪用得著喝什麼陳茶?過於簡樸了。”
“這您就不懂了,我那一盞茶雖是陳茶,卻是故人所贈,滋味非凡呀。”
“故人心意,自然不同凡響。您請,您請。”
“嶽大人閑來無事,不如同在下共飲一杯?”
“這……”
“不去也罷,小弟那茶,也是所留不多,錯過此時,便沒有了呀。”
嶽篤十分後悔剛才自己嘴快多問一句,不曾想話趕話就被問到了這裡。
但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呀!
“嶽大人?”
嶽篤深吸一口氣,然後笑道:“既然謝大人盛情相邀,那我就厚臉叨擾了。”
“哪裡哪裡,歡迎之至,歡迎之至。”
於是兩人相偕離去。
謝華年去肅王府看了一回,回來就累到了,再也不想動彈。
以她的見識,實在是不清楚還要修葺多久的。也怪肅王成婚早,甚至沒來得及開府就成親就藩了。
京城的王府自然被耽擱了下來,隨意修完,便仍在那裡沒住了。
倒也不是沒有下人看管,但常年無人居住,和舉家搬進去的條件,還是不一樣的。
此次他們進京突然,又不能提前通知修葺,所以等她和世子到了京城,才正式開始修葺打掃。
但那宅子著實太過狹窄清冷,不重新修葺一番,根本不能入住。
於是他們母子幾人便住在了謝家,等著王府修好再搬回去。
謝華年好不容易回京,原本想好好與故人敘舊一番,卻因為天氣驟冷,京中混亂,一直不能成行,只能在家待著,哪兒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