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川聽到爺爺的聲音突然就紅了眼眶。
“爺爺，川川在呢。爺爺身上有哪兒疼不？”宋川川小心翼翼的那些枕頭給爺爺靠著。
爺爺皺紋遍佈笑起來卻又那麼和藹：“不疼。我們川川又好看了。”
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宋川川伸頭過去，湊近了點兒笑著說：“爺爺，過年我們才見的呀。”
“哦哦對，爺爺忘記了。我們川川長大了，聽話了。”
宋川川是情感很少外洩的人，卻在聽見爺爺說話的這會兒哭個不停。
“老婆子呢？她去哪兒了？”
“奶奶在家裡休息，等爺爺出院了，就能見到奶奶了。”
“好。”爺爺緩慢的摸著宋川川的頭髮。
一下，一下。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讓宋川川回憶起小時候有一年夏天她和幾個小夥伴玩鬧的溺了水。
被救起來的時候她驚魂未定，爺爺這樣一下一下抱著她，摸著頭，輕輕拍著她的背。
那天晚上她分明清楚的聽到爺爺奶奶的哭聲。
“爺爺，我去給你先買些粥喝，你再休息會兒。”宋川川越想越止不住眼淚。等她回了自己的小房間可以隨便怎麼流淚，但是在這裡不行，她不能影響爺爺的情緒。
爺爺才剛醒，身體還很虛弱，不能讓他擔心。
“好。”爺爺笑著又摸了摸宋川川的頭。
宋川川扶爺爺躺下去，蓋好被子，轉身出去。
她剛拉開門，就看見周朗手裡拎著水果和兩碗粥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周朗看著她紅紅的眼眶，眼裡竟好像有些不忍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