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我都說你幾次了,不見就是不見!去去去,別在這兒,免得礙了國師爺的眼!”
來福這也不趕流螢,只裝腔作勢的訓斥了一通,復而又壓低聲音,眼中閃著光,“丫頭,你就瞧好吧!”
“什麼蒔姑娘有難?惹爺不開心的人通通不見,快走快走!”
這來福的笑還沒落下,就聽裡頭傳來低沉的聲音:“讓她滾進來。”
流螢忙推門進了去,莫了還瞧見來福衝她眨了眨眼。
一入屋,就撲了滿鼻甜膩的香氣,可這裡實在是亂,若是個生人,怕早以為是遭了賊出去報官了。
上好的絨毯布了大片的酒漬,千金難求的瓷器化作了碎片,瓜子皮毫不客氣的落在上頭。
這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一身墨色長袍,纖長的手指輕釦著桌子,發出噠噠的聲音。
流螢低垂著眼,恭敬的等著這高高在上的主子開口。
沐冷跟來了,被來福給攔下了:“冷少爺,您就在外頭等著吧。”來福料定了他不會進去,甩了下拂塵,樂滋滋的去喝茶了。
噠噠的聲音愈來愈急了,似是透露者這男人的不耐煩。
終於,男人輕嘖了聲,薄唇微勾:“那小崽子讓你來找本座?”
流螢這才顫顫巍巍的抬了頭,咬牙道:“姑娘說若是出了事便來尋國師爺。”
她這話兒剛落,就得了男人一聲嗤笑:“你家這姑娘打的算盤可真好。”
這小崽子惹了忠國公府,才想起來求饒了,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流螢眼中滿是恭敬,緩緩道:“姑娘原講回府就來向爺請罪,現在看來……”雖是面上平和的不像話,心裡卻道姑娘料事如神,連這些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