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塵有些譏諷的勾起嘴角:“早知太子殿下對臣不滿,花這麼大的功夫對付臣,不如思考下如何處理政務。”隨即,他對上座的嘉元帝一拜,“臣即日起就稱病,免得礙著了殿下的眼。”
嘉元帝見他面露不悅,連聲安慰道:“愛卿,愛卿,朕知曉你定不是那奸邪之人,何必動怒呢!”
他這一稱病,豈不是在朝上見不著了!
這一襲墨衣的倪塵,眉毛微挑,似笑非笑回頭看了眼臉漲得通紅的蔚相,悠悠開口道:“既然陛下如此講,臣就放心了。”
聲音清冽夾著寒意,刺得人喘不過氣來,倪塵卻是心情愉快的彎了下唇,他本就生的陰柔,這一笑,更是奪了人心魄,連坐在主位的嘉元帝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顧天澤死死看著前面那一襲墨衣,拳頭在手裡握得發出吱吱的響聲,若有一天他登大統,第一件事就是處死這奸賊!
而裕王,這隻字不語,束手看戲的男子,似是早就料到了會有如此結局,有些可惜的輕嘆了聲。
下了早朝,官員都陸陸續續往外走了,大多都結伴而行,唯有葉清被孤立了,一人低頭快步走著,似是在逃避什麼。
可這冰涼的聲音還是響在耳畔。“葉御史真是一派正人君子呢。”
驚得他哆嗦著身子加快了步伐,額頭滿是冷汗。
丞相大人說這奸賊的死穴就在這裡了,若是事成,定會好生嘉獎他,如今事敗,國師府定不會放過他,只有丞相能救他,對,丞相!
他那灰暗的眸子一下有了光亮,連忙趕往了丞相府。
跟在倪塵身邊的郝仁輕嘖了一聲:“不過是誇了他一句,瞧他驚得。”膽小到如此的人,被推出來當出頭鳥,真是不幸!
“呵,不過是想借著本座,往上爬罷了。”男人墨瞳微眯,看來太子身邊多得是忠貞人呢,不過是群草包,成不了氣候。
“皇帝那老頭兒真是捨不得你呢。”郝仁精緻的桃花眼多看了他幾眼,摩梭著下巴,“若是本將軍也有你這般好姿色,就不用征戰沙場了。”
“你?要修得幾世的福分,才能換來與本座相同的容貌。”倪塵冷哼了一聲,又補上了一刀,“就算是相同,本座也定是要捉來毀了這張臉。”這世間有了他倪塵就夠了,哪裡需要殘次品。
郝仁桃花眼中閃著光芒,亮晶晶的:“虧了本將軍還是你多年好友!你須得將府中上好的桃花釀送來將軍府,不然本將軍可不原諒。”
這國師府不僅美人多,尤值得一提的是府中所釀的桃花釀,清冽爽口,初入口是滿嘴桃香,而後是香醇的老酒,真真是能醉了人!
方姑姑帶著蒔壹到了開在市集的酒坊,講了制酒的步驟,又瞧了制酒的流程,見她盯著琉璃盞,不由笑道:“姑娘可不能飲酒,好不易調好的身子。”
蒔壹有些不情願的收回眼,酒坊滿是桃香,引著人兒來喝,真是種折磨。
方姑姑見了搖了搖頭,她在這兒還有國師府的差事要辦,只教流螢領蒔姑娘出去轉轉。
可偏巧,兩人剛出了酒坊,就碰上了蒔安陽與李氏。
蒔安陽在東宮得了顧天澤寵愛,果真是不一樣了,以前她偏愛往清純方向打扮,如今是往妖媚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