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幹嘛?”
”看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秋月,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怎麼這樣跟我講話?”木靈雪和秋月情同手足,秋月私底下和她說話一向也不怎麼遵守主僕規矩。木靈雪自然也不是生氣,只不過故意打趣她。
“哎呀,家主!我親親的家主!你還記得你的身份,那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幹了些啥嗎?”秋月聲音很大,有點鬼哭狼嚎的架勢。
木靈雪搖搖頭,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了酒之後,似乎說了些什麼的豪言壯語,頓時覺得兩個頭大。不由道:“我昨天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秋月搖搖頭,神色悲涼:“家主你完了,你昨天晚上跟溫將軍表白了。整個軍營都知道你愛上了有家室的溫將軍。家主,這事要是傳到京城,你可怎麼辦?以後會嫁不出去的!”
“啊?”木靈雪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刷的坐了起來。
秋月搖搖頭,繼續悲痛的道:“我說家主呀,這麼多年,咱京城貴族皇儲,那麼多優秀的男子,要風度有風度,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勢有家勢,要財産有財産。這些年你都看不上,偏偏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在這貧瘠的邊境,看上一個溫將軍。他有什麼好的?是個瘸子,容貌醜陋!這就算了,重點是他家中有妻子呀。”
木靈雪生無可戀,最後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昨晚說了什麼?”
秋月扶額,一副無藥可救的模樣說道:“家主,你昨晚喝了酒,就要去親人家溫將軍。”
木靈雪再一次,如遭雷劈,大聲的說了一句:“啊?親到了沒?”
“沒有。”
“哦,還好還好!”木靈雪長長鬆了一口氣。
“但是,你被溫將軍一個手刀砍暈了。然後,你就倒在地上了,還是被我拖回來得,家主你可真要減肥了,死沉死沉,我都快拖不動你了。”
木靈雪生無可戀,聲音有氣無力:“那我豈不是丟盡了臉?”
秋月點點頭:“對!連我也丟盡了臉。”
溫玉情,可是個有家室的人呀,這無論放在哪裡都是有辱女子名節的事情。
木靈雪又躺回了床上,目光呆滯,她現在頭疼,背也貨火辣辣的疼。她只要想到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做出的事情就覺得生無可戀。
木靈雪現在有點頭昏腦脹。她曾經以為自己對蕭淮安是有愛的。直到蕭淮安把刀刺進她的胸膛,她痛徹心扉。才幡然覺悟,她與蕭淮安不過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罷了。若當時換一個境地,她必須殺了蕭淮安才能活著,估計,她也會毫不猶豫吧。
何況,當時蕭淮安下手避開了要害,否則憑蕭淮安的毒辣怎可能刺偏,她又怎麼可能有生還的餘地。當初即使她沒有被溫家人救走,蕭淮安應該也安排了人會暗中救她。這些也是她後來回京,再見到蕭淮安站在二皇子身邊時想通的。
溫玉情和溫家人救了她,木靈雪以為溫玉情溫暖了她的心,她以為自己是愛溫玉情的,直到生死麵前。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生。
木靈雪做不到為了愛去死,她從小到大,從過去到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好好活著!
現在的溫玉情,木靈雪看不透。只是溫玉情經歷那樣的傷痛之後,怎麼可能對這世間還有愛呢?溫玉情看自己得眼神,恨不得活颳了自己。
都是喝酒誤事!自己昨晚的舉動,把自己推入了尷尬的境地。不過還好還好,馬上就要離開邊境回京城了,這一別,又是兩不相見了。
木靈雪這麼想著,心頭又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決定振作起來,再厚著臉皮待上這麼一日。明日,最遲後日,就啟程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