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看到圖中有兩個人。
一間教室內,女孩面前擺著一架古琴,男孩手裡拿著一封情書。
人物場景加上旁白還原了上半年早春三月的一個下午。
那天宋唯趁著沒課來到古琴社,練習即將在校慶上表演的古琴曲。
古琴社的其他小夥伴陸陸續續的走了,宋唯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宣傳部部長陳文西不知不覺中站在了宋唯前面,靜靜地欣賞著。
一曲結束,宋唯起身舒展筋骨,才發現陳文西的存在。
“是校慶有什麼事嗎?”宋唯看著一臉緊張的陳文西,以為校慶出了什麼狀況。
“不是,我有封信想交給你。”陳文西雙手遞給宋唯一封信。
宋唯猶豫地接過信,信封上寫著:宋唯(收)。
“你寫的什麼?”宋唯並沒有急著開啟信封,她疑惑地看著陳文西。
陳文西臉紅了,他沉默了幾秒鐘:“是情書。”
聽到情書兩個字,宋唯頓時有些無措,她和陳文西是青木大學的同屆,入學歌唱比賽時初識,學生會各種工作交流後逐漸熟悉。
陳文西優秀活潑,善於交際,寫得一手好文章,是新聞系的風雲人物。但宋唯對陳文西沒有多於朋友的好感。
一位校友,一位要經常在學生會接觸的夥伴,突然遞來一封情書,而你並不能違心,對於宋唯來說是件棘手的事情。
怎樣拒絕才能不傷害這個男孩?才能讓以後見面的兩人不尷尬?
“文西,我上學早,年紀比你們很多人都小。我現在心思全在學習和學生會上。你很優秀,人品好性格好,前途無量。很多人都看好你,我也是。我目前還不想談戀愛,希望未來能和你成為互幫互助的朋友。”
慌亂之下,宋唯儘量組織好語言。
“也就是拒絕?”宋唯長長地一段話重點卻是婉拒,陳文西黯淡了眼神。
“我的問題,我大學畢業之前都不會談戀愛。我們當朋友吧。”宋唯無比誠懇,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因為我的家境嗎?”陳文西在競選宣傳部長的演講中提到過自己的家庭,父親是電子廠工人,母親開著一個流動攤位的麵館。
“不,我爺爺是農村出來的,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爸爸出生時家裡很窮。他為了改變命運參加了徵兵,到偏遠部隊當了幾年兵。復員回家鄉才分到一份工作,家裡才慢慢好起來。”
“我家可以滿足我的溫飽,供我讀書,但再多一些的物質也沒有了。我不會看不起任何一個人的家境。只要一個人的人品性格好,能力強,透過努力一定能生活的越來越好。”
“我對自己也是這樣要求的,透過努力讓自己的生活越來越好,所以如果一個人讓我看不起那一定是他不夠努力。”
宋唯一雙善良的眼裡滿是真誠。
“你大學之前真的不會談戀愛?”
“嗯,我的意願是這樣。雖說萬事都有可能,話不能說的太絕對,但我大學不談戀愛的機率是99.9%的N次方。談戀愛的可能無限接近於0,可能性不亞於彗星撞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