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上,便是絕,也這世間武學最高的人。”
男子笑著說道,掰著手指,“絕者,僅有四人,為魑魅魍魎。我們四人皆是被暗河一手蠱蟲、一手神功培養出來的頂級殺手。”
“而,我為魎。”
姜時願杏眸圓瞪,四絕極為神秘,無人知曉他們的身份,而她如今卻見到了其中之一。
她強穩住心緒,問道:“另外三個絕是誰?”
魎眨了眨眼,道:“你想套我的話?”
“罷了,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魅在京中,魍痴迷修行問道,而魑....”
他皺了皺眉眼,道,“魑啊,死了。”
“魑....”她輕喃。
魎笑得鬼魅,仰面發出一聲長嘆,“魑啊,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人,幸好他死了,死無全屍,不然我夜夜睡不著覺。”
“為什麼?”
“他太強了,無論是武功,還是....”魎倏然將那半張臉湊到姜時願的面前,指了指太陽穴,雙眼欲要睜裂,道:“這裡。”
“他要殺誰,誰就不能活,從無失手過。他能完美地隱藏著殺心,呆在你的身邊,看穿你的想法,讓你信任、甚至依賴,然後讓你離不開他的時候,再從背後一刀殺了你。”
“可怕嗎?如果這樣一個人在姑娘的身邊。”魎小心湊在她的耳邊。
“我倒是覺得你更可怕。”姜時願回道。
“是嗎?”他訕訕地笑了笑。
魎笑著,拽過姜時願的手腕,從她手中掏出木檀盒,搖了搖盒子,對姜時願和趙謙說道:“放心,你們的性命無虞,我說過,我要的只有宋清遠的命,還有這個重生蠱。”
“為什麼?”姜時願。
魎緩緩起身,捏著姜時願的下頜,逼她仰頭看自己長滿巨瘤的右臉:“宋清遠知道的太多,不能留。還有就是,重生蠱母蠱則實為難得,這府中所有人的命都抵不過這一隻母蠱。”
“娘子啊,能從我手上活過一命的人不多,你很幸運,我留你一命,去給謝循傳話,從今日開始,暗河正式與典獄宣戰。”
臨走了,魎又轉過身來,幽幽笑道:“方才忘說了,姑娘有一瞬間很像魑。”
“像得差點讓我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