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出來了!嗚嗚。”
從中心會場衝出來的觀眾有些茫然的看著冷清的帝都市,幾名少女的歡呼聲打破了周圍的沉寂,她們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感染了周圍的人們。
可是在短暫的喜悅後,人們紛紛戒備的看向自己身邊的人,之前的經歷給他們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彷彿眼前的人下一秒就會變成可怕的感染者。
在得知帝都所有的市民都撤離後,數萬群眾找車的找車,沒有車的騎共享單車,很快就四散離去。
一名年輕人見人群逐漸散去,有些焦急的拉了拉身後的中年男人“丁編,我們也快走吧。”
丁高卓沒有吭聲,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的中心會場“小陳,想不想幹一票大的?”
年輕人小陳一怔,不解的看向丁高卓“丁編,你是要”
丁高卓目光灼灼的看向小陳“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已經撤離,這是我們報社的機會啊,難道你甘心當一輩子默默無聞的小記者?”
“我”
小陳有些意動,可理智告訴他這種賭博性質的報道就像在玩火。
要知道在發生這種震驚全國的大新聞時,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恐慌情緒在民間擴散,官方一般把控的都很嚴格,需要授權的媒體才有資格報道,向他們這種小的不能再小的報社,一個不慎很有可能被碾的粉身碎骨。
丁高卓見小陳依然在猶豫,忍不住激將道“當年你剛入職時可不是這樣的啊,難道這些年的時間已經把你的志向磨滅了嗎?你如果不願意就把裝置都留下,我自己來。”
聽了他的話,小陳的腦海中出現了剛畢業時意氣風發的自己,心中早已冷卻的熱血再次沸騰起來,他一咬牙“丁編,你說怎麼弄,我幹了!”
“好小子。”丁高卓十分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噓,裡面有人出來了,我們去找兩個機位,等下在幣站全程直播。”
邵子峰一行人從會場中走出來,他們看著燈火通明卻無比安靜的帝都市有些沉默。
不過幾個人的寵獸完全沒有受到主人的影響,貝貝騎在小鹿的身上,兩隻小手抓著它肩部飄揚的光帶,看著它鹿角上的虛幻小花,開心的唄唄唄唄的叫著,膩在邵子峰懷裡的靈靈則盯上了冰齒虎,黑紗下的紅芒閃爍不定,看得小腦斧背上的毛髮炸起,緊緊的貼在陳藝馨腿上。
或許是因為實力的壓制,炮鉗蝦兵和雪羽鴞客、睡眠蘭花它們跟邵子峰的寵獸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敢太過靠近。
“你們幾個小心點,別被傷到了。”留著雞窩頭的楊奇懷裡抱著裝有樣品的箱子,指揮隨行的研究員和李一鳴他們搬運著一具怪物屍體。
陳藝馨和邵子峰並肩而立,她的丸子頭有些鬆散,幾縷髮絲俏皮的粘在側臉上,身上的白大褂下襬隨著夜風輕輕擺動,雖說沾染了些許的汙漬,卻沒有影響到她獨特的氣質。
伸手把髮絲挽到耳後,陳藝馨微微側頭看著邵子峰的側臉“很久沒跟我哥打電話了吧。”
邵子峰微微一愣,腦海中出現陳正龍和何娟夫婦的身影,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從回來後一直在瞎忙,等抽出時間回宿城去看看他們。”
“那你還是儘快吧,他們倆怕影響你不敢主動跟你聯絡,有點什麼事就跟我打電話>>
”說到這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鏡片後的眼鏡眯成了月牙。
邵子峰有點懵“你這個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