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楚攸:“師父守著。”替她脫了鞋,摟著上了床。
穆葭忽然發現,自己對他表露心意以後,還有意外收獲。
這個討厭鬼,他是懂溫柔的。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她吹吹枕邊風,就能事半功倍。
穆葭縮在他懷裡,小鳥依人:“那你明兒還那麼早去給他拔毒麼?”
豐楚攸:“嗯。”
她假裝著不高興,繼續套話:“那個人什麼時候治好離開啊?他的樣子好嚇人,能不能把他弄到別的地方去。”
豐楚攸:“他隨時毒發,需要人看著,挪到別處不方便。”
穆葭本想把安鵬義弄走,只要碰不上面就行。可他的回答是不可以,還要補充一句,“我怎不覺得嚇人,那人分明長得還算周正。”
豐楚攸有了質疑,穆葭只好趕緊拐了話題:“那你師父住幾日呢?”
“等人治好了他再走,怎麼也有七八日。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穆葭:“嗯……他說什麼練腰,我難為情,不想看到他。”
東拉西扯,差點兒沒應付過來。
豐楚攸:“師父並無齷鹺心思,只是說話直接了些。”
他像個沉迷女色的昏君,她問什麼便答什麼,哪裡還有先前的討厭模樣。穆葭索性把枕邊風吹得更猛一些:“那,我倒有個疑難雜症想要請教他。”
伸出手指,似有意又無意地在他胸口打圈兒。
“你病了?”
“不是我,是一個老鄉。這輩子也不知道還遇不遇得上,不過人家對我有恩,我總要記得。既碰到你師父,就想起來幫人問問。你替我同你師父說一聲嘛,我若單獨去找他,總歸不好意思。”
主要是這老東西不是上房喝酒,就是補瞌睡去,來了兩天,愣碰不上人。
豐楚攸:“疑難雜症?”
當然是你失憶的問題。
穆葭跟他說不著,怕他追著問,索性又撓撓他的胸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幫我約約嘛!”
豐楚攸眼睛一眯,抓住她挑弄的手:“我們阿葭這副嬌樣,是想陪我練腰?”
穆葭頭皮一麻,錘他一記粉拳:“人家現在都還怕得心顫顫,你還有心思說這個。”
他悶笑一聲:“左右都是怕,那就換個怕的。”
說完便掐上了她的腰。
次日起床一看,襲衣扯得斷了帶子。
他真的很可怕!還好,她堅守陣地,保住了這最後一層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