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兩人也就此乘著馬車上了山。
將要抵達山頂前,馬車無法再前行,他們下了馬車改為步行。
謝聿蹲身在江綰面前。
江綰看著謝聿的背脊腦海裡忽的有些模糊不清的畫面似要浮現。
她抿嘴偷笑了一下,張開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攀上他的後背。
“你這次怎不把我扔上去了?”
謝聿動作一頓,背脊明顯僵硬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恢複過來,抱住江綰的雙腿便輕松地站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醉酒到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得一點,天旋地轉的,就被你丟到了背上。”
謝聿自賣自誇:“這說明除了你,我從未背過別的人。”
江綰偏頭貼在他後背上含笑不語,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了些。
山上氣候實在寒冷,比城中要更早進入了深冬一般的冷酷。
想來也的確會是京城周圍最先看見落雪的地方。
謝聿似乎早就打點好了一切。
山上一間帶院的小宅已是收整幹淨,宅中生活必需品也準備充分。
江綰一路上鼻子被凍得紅彤彤的,手上也冰冷僵硬。
謝聿燃氣屋中火爐,便很快又回到她身邊,捂著她的手動作輕柔地來回搓動著。
“好些了嗎?”
“你為何手上這般暖和?”
明明他們方才是一起上山的,一起吹過了寒風,怎只有她一人被凍得發僵。
“我一向手熱,你又不是第一日知曉。”
江綰低聲嘀咕著:“也不止手上熱。”
“什麼?”謝聿沒聽清。
“沒什麼。”江綰側頭看著小屋的窗戶。
只點燃爐火沒多久,窗戶上便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和屋外的寒冷隔絕開來。
“山上也太冷了,看來我們不會等太久的。”
這話如此說來,卻沒曾想,兩人在山上待了三日,除了越來越冷的氣候,竟仍是沒見有將要下雪的跡象。
山上不比城中,更不比國公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