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服軟認錯,兩個月來一直宿在榮氏的床上,每晚柔情哄著,說出來的話他都覺得噁心。
就連路蘭君的婚事都打算順著這個小女人的意思。
可現在當著其他人的面這樣鬧,實在不像樣了。
聽到路遠的呵斥,榮氏兩眼垂淚,看著路遠幽怨道:“老爺,你在兇我,你也怨妾身嗎?妾身在外培養攸哥讀書,還要日日夜夜思念老爺……”
路府鬧成一團麻。
客棧裡,江景陽跟傅雲軒也在說事。
府試第一場是正試,內容跟縣試差不多,傅雲軒過得很是輕鬆。
他此時提到了路攸:“想不到路攸也下場了,這樣也好,我跟他可以再比試一次。”
在鞏密縣試時,路攸不是鞏密縣籍卻在鞏密入試,算是舞弊,搶了他的案首。
可是縣令不在,考官白夫子是臨時工,他再是心中不服,也無可奈何。
這一次路攸再下場考試,那就是衝著再得榜首,為了“小三元”去的。
傅雲軒要是能在府試得榜首,那就是狠狠打了路攸的臉,還能壞了路攸小三元的夢。
江景陽卻是心神不寧。
他在考慮自己跟路千元說了那話,路府會有什麼反應?
客棧另一個房間裡,江團給兩個嬤嬤分別五兩銀子的打賞。
“槿嬤嬤、汐嬤嬤,今天你們驗毒這事雖然唐突,我還是要獎賞你們。
只是以後再遇這種內宅的事,提前跟我說一下。
現在也不是宮中,沒有當面驗毒這個規矩,以後做得隱蔽些。”
槿嬤嬤見她不責罰自己兩人的行為,而且還鼓勵,頓時面帶歡喜上前道:“是老奴今日莽撞,姑娘若是不嫌老奴聒噪,以後內院那些陰私之事就說給姑娘聽。”
她們這些當奴才的,不怕遇上不懂的主子,只怕遇到那種不懂裝懂,還執拗無知的主子。
比起五兩銀子的打賞,江團對她們這種行為的肯定,才是嬤嬤們最想要的。
江團知道自己一直都不擅於交際應酬,更是厭惡後院那些勾心鬥角。
嬤嬤們是專業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