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會缺棉紗棉線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大房二房那些人不清楚秦家村的情況,他可是知道的。
雖然江家紗坊卷只是十人額度,可村裡天天不下五十臺紡機,還有鎮上的織娘。
論產量,不比自己跟許家合辦的大坊少。
不過再怎麼兩個伯母和肅寧都是傅家人,他得遮掩一下,不能讓江家談論傅家事非長短。
傅雲軒對著江團嚴肅道:“嬌嬌,昨天晚上我兩個伯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傅家自有家規國法,她們冤枉雪雁的事,景秋已經報給祖父祖母,兩個伯母受了斥責,傅肅寧也被禁足在家。”
江團還聽著,傅雲軒就沒有再說了。
“姐夫,這就結束了?”江團有些意外。
“還想怎樣,她們已經受到訓斥。”傅雲軒也一臉意外。
這些是傅家醜事,自己本來可說可不說,現在對江家一個小姨子解釋道歉了,還想怎樣。
而且景秋不顧體面跟人互毆,自己體諒她是為護堂妹才做出的無奈之舉,都沒有責備。
江團張了張嘴,想起堂姐江景秋那無奈苦笑,又把話嚥下去。
自己現在才十三歲,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個說不上話的小姑娘。
被打的雪雁也只是一個奴婢,而且還是簡單的罰跪,在主家眼中的確不算事。
傅雲軒願意來解釋一句,還是看在自己在江家“受寵”,而他妻子也的確受委屈的份上。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好像自己的確沒有權利過問。
若是自己在這節骨眼上揪著不放,還大鬧一場,別人只會說不懂事。
既然江景秋要息事寧人,傅雲軒又是這般無足輕重的態度,自己也不會參與其中。
鞏密縣沒有什麼好停留的,只需要江景文考完試就走。
江團微微低頭:“好,只希望堂姐不要再受這種欺負了。”
傅雲軒目光怪異的看她一眼,都是婦人之間的吵鬧,說什麼欺負,再說曲氏也被打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皇上都有扯不清的家務事,哪家人不是這樣過來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江團沒有再去綢緞鋪子,只讓慶兒去綢緞鋪子去一趟,若是看見大姑奶奶在,就說自己要住去梧君閣,不再去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