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團沒有說價格。
她對這些農產品的價格不熟悉,尤其是在這裡,花生秧也可能就是別人家裡引火的柴禾,根本就不值錢。
這些天,有人家種得早的,已經開始挖花生了,接下來的日子都會有花生藤丟出來。
聽到女兒是賣花生秧而不是花生,江青山楞了一下,笑道:“行,爹去問問,隨便也該給嬌嬌買些新花生回來吃。”
“爹,我喜歡吃嫩花生!”江團提意見,她在以前就最喜歡吃剛剛長成的嫩花生米。
才從地裡挖出來,清水一洗,用鹽水煮過。
趁著剛出鍋時那股熱氣,撿一顆放嘴裡,只需要一咬一吸,滑滑嫩嫩的花生米就出來了。
“好,嫩花生!爹記下了,煮花生還是讓你娘來。”江青山笑呵呵道,又有些煩惱。[space]
江青山是有些煩惱,又有些不習慣。
自從嬌嬌開了紗坊,柳氏就天天待在老宅。
家裡也不管了,回來吃一頓飯都急急忙忙的,用女兒的話來說,就像在“上班”。
什麼是上班,江青山不知道。
只知道家不成家,一天到晚家裡都難見到人,這樣可不行啊!
雖然嬌嬌說她能給家裡做飯,可是還要洗衣做事,後院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只有嬌嬌才能操作。
總不能全部事情都落到嬌嬌一個小女娃身上。
江青山滿腹心事的走了。
江團正想回後院,就感覺裙襬被什麼東西拽住。
一轉頭,就看見一個肉滾滾的小傢伙在腳邊,正用細細的乳牙咬著自己裙襬撕扯。
她頓時一嘆,蹲身將自己的裙子從小奶狗嘴裡解救出來。
隔著布,又把軟乎乎毛茸茸的狗頭一陣揉:“二貨,你這個調皮搗蛋的,再撕我裙子,就讓你娘收拾你。”
說著,又在小狗屁股上拍了拍,要將它趕走。
小狗仔哪裡能聽懂這些話,只以為是在跟自己玩,搖著小尾巴,翻著肚皮跟她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