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知道爹才捨不得打我!”江團調皮的揚起下巴。
江青山無奈,只能輕輕敲了她的額頭一下:“渾說!”
順利化去江青山的怒氣,江團撇撇嘴在自己床沿坐下。
手指又在屋裡劃了一個圓,抱怨道:“爹,你看看女兒這屋裡哪裡像閨房?不說銅鏡化妝匣,就連梳妝檯都沒有。
衣櫃裡也多是舊衣服,女兒不是不喜歡用好的,只想把錢存起來給小哥讀書,給大哥娶媳婦,給爹你再買很多地。
女兒也沒有說娘不能用錢,可她毫不手軟,甚至欺瞞家人,這樣做,你也覺得她對?”
江團不跟這個男人繞彎子,有什麼話都明說。
所有的事情都明晃晃擺著,誰都是能看見的,之所以不知道,那就是已經習以為常。
自己有付出還什麼都不說,以後是不是就成理所應當了。
江青山剛剛還想說她不懂事,此時聽到江團的話,頓時如雷轟頂。
身體僵住,一雙眼眨巴了幾下,只感覺又酸又澀。
嬌嬌哪裡是不懂事的孩子,這是一個胡鬧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
她是太懂事了,只想著這個家,還委屈著自己。
是自己,當父母的失職。
江團繼續道:“舅舅家裡究竟困難成什麼樣,爹你不知道,娘也不知道,是不是隻買東西就能解決問題?”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大傢什麼都不知道,都只顧各自腦補,說不定人家柳芳並不缺這根銀簪。
江青山張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五年沒有來往,他根本不知道柳家如今是什麼情況。
就只聽兩個舅哥說過柳家房子沒修,手中錢緊,鐵頭沒有說親,姑娘沒有嫁妝。
這種情況,自家的確幫扶不過來,況且……自家還有一堆事。
江團見江青山臉色和緩,她心裡也穩定下來。
現在是自己在第一次爭奪主動權,不能輸,以後的時間還長,她不想被人處處制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