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染坊的師傅將古法一一回想,也嘗試過。
要染出層次不同的顏色對他來說不難,可這些層次需要構成圖案有些難。
也許時間稍微長一點,他就能琢磨出來,可商機不等人,尤其是這種新樣式,有可能時新一陣風的就過去。
等自己一年半載才琢磨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現在這個姓江的終於出現,肯定要好好尋問。
大家都是大忙人,前面鋪子裡還等著一堆需要驗收的布,許掌櫃也不廢話,馬上開啟包裹住的布匹。
藏青色的底版上,是一道道如同漣漪般的白印,抖一抖,那白印就化成道道水波,好像飄在布匹上。
嘶!許掌櫃倒吸一口涼氣,是跟前一次不同的花紋。
接下來,另外三匹各有不同的花紋讓他徹底無語。
專門負責染布的王師傅則抓住布匹不撒手,仔細研究這些花紋的規律。
看著這種情況,江景陽的心跳加速:小妹預估的沒錯,布莊肯定是要收的,就看給多少銀子。
許掌櫃放下布,瘦臉上的笑容都溢位來了:“江兄弟,能說一下你們這布是怎麼染的嗎?”
江青山搓搓手,看一眼兒子,對許掌櫃歉意道:“我就一個種地的,不懂這些,這布是我幾個孩子弄的,景陽,你給許掌櫃說說。”
這布是三個孩子在家裡弄出來的,江青山的確不知道。
許掌櫃聽到是孩子們弄出來的,眉頭跳了跳,看向江景陽,笑道:“真是一代比一代強,大侄子年紀輕輕就懂這麼多,江兄弟你以後有福了!”
江景陽的臉頰有些紅,他看著佈道:“這布是我染的,可我不能隨便說。”
農戶孩子說話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不能隨便說?
那就是給錢才說了!
聽出話的意思,許掌櫃不由多打量了江景陽幾眼。
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五官端正,此時臉雖然漲紅,可眼神沒有飄。
嗯!這是個有主意的。
許掌櫃手在布匹上輕拍,因為大家都站著,他這一拍,每個人的視線就都吸引了過來。
“江兄弟,老哥我也不多話,這些布匹我們布莊買了,一兩銀子一匹布,但這種染法你們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