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你不用這樣的,平日裡你對我這麼好,現在你受傷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風姞山知道它在想什麼,它是覺得自己在拖累她。
白棠卻說,“我又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還能走呢,你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自己是廢物。”
它低著頭,側臉清俊溫和,唯有眼中閃爍堅韌之光。
風姞山忽然笑了,“得了吧,你傷勢如何我會不清楚吧,別推辭了,就讓我在你面前當一次強者吧。”
白棠沒有再阻擋她伸過來的手,笑道,“在我面前,你一直都是強者。”
“是嗎,你這是真話吧,那我就欣然接受了啊?”
風姞山一邊說一邊將它拉向自己,扶著它一步步向前走。
白棠回,“當然是真的,而且你會變得更強,遠遠不止現在這個程度。”
“可以,借你吉言。”
風姞山知道它說的是客套話,但心中隱隱抱著期待。
只有變得強大,才能守住自己希望守住的東西,她也一直在努力,從未懈怠過。
他們沿著那條小路走了好久,終於看見前方傳來星星點點的白光。
白棠抬起頭,突然問她,“姞山,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與神域王族為敵,你改作何選擇?”
它的問題讓風姞山心中一驚,說實話這一路上她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可到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
她會將滄玦當成自己的仇敵嗎,他有著北晏河的外貌和聲音,甚至他本身就是北晏河,風姞山真正在意的只是他丟失的那段記憶而已。
沒了記憶,終究不是原本的北晏河,換句話說,只要記憶尚存,無論身軀如何,也都還是她熟悉的那個人。
反倒是不記得過去的那具身體,才是真的無用之軀。
也知道今天,風姞山才真正弄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