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颳起狂風,一路吹著風姞山的面板,待她睜開雙眼時,已經與白棠身處幽暗之地。
她四處摸索著,終於找到了白棠。
白棠盤成了一團,傷口依舊汩汩向外流血。
“白棠,白棠快過來。”
風姞山指尖燃出一道火光,湊到白棠的尾部仔細檢查傷口。
白棠說,“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兩滴滾燙的液體恰好滴在了白棠身上,如同滾水般灼痛了它的心。
白棠化成了人性,抬手拭去風姞山眼角的淚。
“姞山,你快別哭了,我本來就疼,你一哭我心裡更疼了。”
風姞山抽泣著,“我沒哭,白棠我沒哭。”
她顫抖著雙手從冥水戒中取藥,可試了好幾次,冥水戒總是無法順利開啟。
上一次白棠硬闖神域,傷勢才好了沒幾天,今天又被滄玦親手打傷了,連帶著舊傷一併復發。
風姞山又試了幾次,終於將冥水戒開啟。
“白棠再等等,我一定能治好你。”
她跪在地上,藉著指尖的火光快速處理好了白棠腿上的傷。
化成人形後,兩條腿從膝蓋以下的皮肉全都向外翻滾出來,幾乎能看見森森白骨。
她繼續撕下了自己的裙襬,緊緊包裹住它的傷口。
“這藥粉效果很好的,只要這段時間不要再碰水或是受到撞擊,一月以內絕對可以痊癒。”
她的聲音也在顫抖,說起話來斷斷續續。
白棠從她的眼中看出了恐慌,上一次看見這抹色彩是知道北晏河病逝的時候。
“姞山,我帶你去找雪族吧。”
白棠將腿蜷起,輕聲說了一句。
風姞山抬起頭,眼淚恰好從眼角滑出。
“去找雪族?”
白棠點頭,“那是你的母族,那裡才是你最好的歸宿,到了那兒,我們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
“好啊好啊,我也想回去看看了,復生這件事情一直沒來得及道謝,我想回去好好說一句謝謝。”
風姞山不是沒有想過要回去,只是她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雪族人向來無影無蹤,想要找他們談何容易。
白棠又說,“只有找到雪族人,你體內的神族血才能被完全激發,以後在這裡,你的力量也不會被限制了。”